静了片刻。
陆听酒轻笑了下,慵慵懒懒的音调,很好听,像是勾着心尖儿,“威胁我?”
她手下将保温桶里熬着的汤,慢悠悠的舀到了一同拿来的小碗内。
霍庭墨看着她。
原本就又深又暗的眼神,更是不自觉的深了几分。
“酒酒。”
他叫她,“不是威胁,就看在我现在是伤患的份上,嗯?”
陆听酒正在舀汤的手,微顿了顿。
不到两分钟。
一碗香味浓郁的鲫鱼汤,就被送到了霍庭墨面前。
陆听酒小心的递给了霍庭墨。
霍庭墨没接。
同时看着她,没说话。
陆听酒轻勾了勾唇,在病床旁坐了下来。
细白的手指握着瓷白的勺子,冷了几秒后,才被送到了男人的唇边。
“这么不咽下去?”
陆听酒看着只喝不咽的男人,轻声问道。
霍庭墨漆黑的眸看着陆听酒,眼底似蕴了很复杂很深的情绪。
男人喉结一滚。
静默几秒后。
男人低哑的声,似从喉间深处溢出,“第一次,酒酒喂我。”
“亲自喂我。”
霍庭墨又低着声,补了一句。
陆听酒眉眼间轻染的笑意,突然滞住。
她对上男人如同墨海一般黑不见底,似是压了千万斤重情绪的眼眸。
突然,说不出话来。
陆听酒手下一颤。
下一秒。
便被温热的一只手掌拖住,稳稳当当的,碗里的汤未洒分毫。
“小心一点,酒酒,碗里的汤不要弄洒了。”
霍庭墨看着她,薄唇微启,“酒酒,那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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