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kgod。”关过门后,他左右转头,打量着铁路两旁的我们,说了一句洋文出来。
我和程佳华对视了一眼,终于明白刚才为什么听不懂那些话了。
因为,站在车前的那人,穿着一身牛仔衣的那人,不仅仅是口里蹦出的是洋文,他的相貌,也和我们不同。
这他妈是个外国人。就是欧美面孔的那种外国人。
“well,well。”他的嘴巴不停咀嚼,拍打汽车的引擎说,“folks,idoexactlyknowhowcolumbusfelling。”
“hurryup,eoutandseeournewfriends。”他扭过头,对车里的人继续一词一顿道,“alive,new,friends。”
说完他转回头,嘴唇继续上下动个不停,对我们兴奋的笑了笑。他的嘴里好像有口香糖。
没有错,他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绝对不会是中国人。我在马背上稳了稳,看向另一边儿的吴林禹和陈莉姗。他俩也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人不放,眼神里满是惊异。
碰到人已经够稀奇了,怎么还是个外国鬼佬?
我有些不敢相信。
“他说的啥?”我观察着他,问道程佳华,“你懂英语吗?”
实话实说,这个外国人顺溜的说了一串儿出来,我就听懂了一个friends。
程佳华正和那个牛仔衣男对视着,他头也不转的对我说:“我就听懂了一点儿,这人好像在说,我们是他的新朋友。”
“新朋友?”我对着靠在车边的牛仔衣男,惊道。这些外国人也太会套近乎了吧,我都听不懂他在说啥,就把我当新朋友了。
副驾驶座的车门,以及后座的车门,同时打开了。又是两个外国面孔,走出车外。其中一个高高瘦瘦,戴着个圆框眼镜。从后座出来的,是名女性,满头金发。
他俩一出来,就带着微笑,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们。和我们看他们的眼神一样。
“ok,myfriend。”靠在车旁边的那个牛仔衣男,突然拍了一下手,”iseeyourguns。”
他分开手,用双手的食指指了指我和吴林禹。
“他指我干嘛?”我立即问程佳华。我还是只听懂了一个friend。
“呃,”程佳华说,“他好像说,他看到你的枪了。”
“thereisohingyoushouldknow。”没等程佳华翻译完毕,那个牛仔衣男又收回一只手,对我们比出一根食指,“we,arenotbadguys,youdon’tneedthat。”
说完他又指了指旁边的一男一女。这个牛仔衣男的动作像是在舞台上表演魔术一样,我不由感叹,这些外国佬的肢体语言还真是丰富啊。
“youguysunderstandthat?”他微低下头,挑起眉毛,像是在问我们,“iuns,ok?”
“这又是说得啥?”我又问程佳华。他面带微笑,正和那个外国金发妞对视着。
“hellothere,knightsonhorses。”那个高瘦的、一脸闷沉的眼镜男,关过车门,好像对我们问候了一声。因为我听出了一个hello。我注意到他的头发有些卷,加上那副圆框眼镜,晃眼一看就是哈利波特。
“语速太快,没听清。”他答道,眼神仍不肯移到我这里来,“就是明白什么什么,以及什么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你听了这么多外语cd,结果英语水平也跟我一个逑样。
陈莉姗这时插话了:“他叫你们放下枪,他说他们不是坏人。”
噢,我这才想起,陈莉姗是英语教师,她肯定能听懂。但她好像是教小学英语的,不知能不能畅通无碍的跟着些外国人交流。
听罢,我和吴林禹对视一眼。
”放吗?”我问吴林禹。
吴林禹将三个外国人扫视了一遍,犹豫一会儿,说:“放吧。”
可能是看到他们之中有女性,我们不免减低了警惕。也是,这几个外国人,要真有什么歪心思的话,完全就不用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