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纤长匀称又苍白的手将马车帘子掀开,对着唐昭昭道:“昭昭无须介怀,这都是我应当做的,能为剿匪出一份力,是我的荣幸。”
唐昭昭点头,这是她第一次现,楚暮并不仅仅是一个瘦弱的残疾,至少他有谋略,且谋略过人。
她没问楚暮是怎么找到火种,又是怎么点燃山寨的,这是人家的事情。
等到将此处的山匪交到了县官手里时,唐昭昭便带着人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经过这段时间的赶路,楚暮本来好一些的伤口,现在又炎了。
夜里,楚暮起了烧。
唐昭昭看着楚暮,不由地叹息道:“你这身体,真是比林妹妹还要娇弱。”
楚暮笑道:“谁是林妹妹?”
唐昭昭道:“这是我母亲说予我的,一个话本里的角色。”
楚暮被唐昭昭喂了些吃食,又喂了点药,不一会就睡过去了。
唐昭昭看楚暮却是怎么看怎么眼熟。
两人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剿匪为百姓鸣不平,转眼半年就过去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荒山这个地方。
说是荒山,其实是一座很大的边塞之城,神奇的是,明明地处边塞,但是展的却是比较好的城市。
周围贸易往来频繁,人口众多,街上也都是一片繁华景象。
这里有医馆有学堂,这里的人都不拘小节,但是十分懂礼数。
她知道这地方,这是当年母亲和父亲被流放的地方,他们,也是在这里有了自己的第一个根据地。
然后将这里展起来的。
“之前母亲和父亲说的时候,我很感兴趣,就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到这个地方来看上一看,当年的那些被母亲帮助过的人都已经长大了,也已经老了吧。”
她骑在马背上,然后看向马车里的楚暮。
“走吧,我们进去一趟吧。”
楚暮道:“好。”
这一路上,他们经历过许多,都已经习惯了彼此之间的陪伴。
唐昭昭将马骑到马车侧面,楚暮知道唐昭昭有话要说,就将马车的车窗帘子给掀开了。
唐昭昭道:“你想要在什么城市留下?你身上的伤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离江州已经很远了。”
楚暮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唐昭昭。
“我可以哪里都不去,就和你待在一起吗?”
这话一出口,唐昭昭愣了一下,然后道:“你这是何意?”
楚暮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块玉佩交到了唐昭昭手中。
“你之前一直盯着我这块玉佩看,我就知你十分欢喜,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玉佩,现在我将玉佩送你。”
唐昭昭皱了皱眉,有些不知道楚暮是什么意思。
但是楚暮也没再说,只是低垂着上眼皮缩进了车里。
祖传的玉佩送她,而且还什么理由都不给。
唐昭昭自小什么都不缺,她之前也只是看这玉佩的样式有些奇怪,便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