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是,“祝你们幸福。”
牢房里进了些阳光,想必外面是个不错的大晴天。
川城的秋季,若是晴天的时候,也比旁家城市低上几个温度。
宿酒的傅斯年从沙发上滚在地板,才彻底清醒过来。
昨日,是他亲手将清清送到了狱中。
她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所有的伤害都是跟了他以后。
他赤足绕过地板上出了数十瓶空当当的酒瓶,强忍住胃部的疼痛,清清第一次跟自己因为傅琰东闹分手的时候,他也这样喝过。后来她生阿七,被傅琰东带走的时候,他也这样喝过。
真正上瘾的是,他不见她的那三年,唯独喝到神智不清,才能睡去。
不然,闭上眼都是清清的模样。
傅斯年走进浴室,胡子一夜冒出来的很多,他抓起盥洗台上的刮胡刀,许是太过大力,所以划上了脸,另一脸的乌青似乎是被人打伤的。
他很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似乎是陆廷轩来找自己对峙,扔给他两张纸。
傅斯年丢下刮胡刀,走进空酒瓶旁,果然两张白纸黑字写得是江老夫人与白一尘的验尸报告单。
而且死亡地点,均在川城女子监狱。
桌子上的手机屏幕跳跃着林牧的名字,傅斯年划开接听键,“我有事情找你。。。。。。”
“少爷,少夫人。。。。。。”
傅斯年听到林牧说起清清,心一下子漏跳了半拍,“清清怎么了?”
“今天早晨,清歌小姐去监狱探监,我听光哥汇报给的唐老爷——”
“说重点。”
他不想听这些废话。
“少夫人的头发似乎一夜之间全白了,好像已经失声了。。。。。。”
啪嗒。
眼泪从傅斯年的眼眶中脱落,他想起了昨晚与陆廷轩的那段话。
“她在监狱里,至少是安全的。”
“安全?”
陆廷轩随手扔给了他两张尸体报告单。
是他亲手将她逼疯后,又彻底浇熄了她所有的信仰。
此时,听筒里又传来林牧的声音。
“少爷,你还在听吗?”
(作者的话:今天身体不好,所以复制粘贴的时候错了,现在已经修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