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荷一听见仇海的声音,唇角漾起了一抹喜色的笑容,脸上还是苍白的气色,微弱的声音,“大当家。。。”
“别叫我大当家,都说了叫我大哥。”仇海坚定的口气强调。
龚荷听了,唇角的笑微微僵了一下,她很清楚大当家一定要和自己划清界限,证明只是义兄义妹的关系。
“大哥。。”龚荷强挤出的笑容,镇定地喊出声。
“嗯。”仇海应了一声,坐了下来,“伤口还疼吗?可有换药?”
龚荷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很疼,还没换药。”
“还没换药?”仇海眉头拧了,看向了军帐篷外头,“叶衍海这里不至于连个军医都没有吧?”
“有军医,是我自己不想换药。”龚荷声音淡淡透着一丝丝落寞。
“为何?”仇海莫名地皱了眉头,“你这枪伤,这里军医的药更加对症下药。”
“军医都是男人,我不想让人看见。。”龚荷声音小声了,垂着眼眸。
仇海闻言,沉了沉眸子,沉默了片刻,“这里偏僻,就算去了清水镇,也找不到女护士或者是女医生。”
龚荷咬了咬唇,“大。。大哥,你帮我换药吧,反正我的子弹都是你取得。”
仇海愣了一下,心里头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是不想去多想,他宁愿当成没有这回事。
“行,我去拿点药来,给你换药,怎么说我曾经是医生,包扎得更好。”
仇海起身朝着外头走去,龚荷抬头,看向了男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头不知道为何是如此得难受,眼底都是忧伤。
片刻之后。
仇海提着一位军医的医药箱进来了,“龚荷,药来了,你解开下衣服,我帮你换药。”
话落,仇海背着医药箱,背过身去。
龚荷吃力地撑起了双臂,伸手解开身上的衣裳,看着背着身的仇海,依旧很是羞涩低头。
龚荷将上身剥了个精光,因为纱布要缠绕过胸口,才能够固定住伤口的位置。
龚荷翻过身趴着,低声,“大哥,好了。”
仇海听闻,转过身,目光落在赤着背的龚荷身上,那背后缠绕着纱布,上头还泛着一股药味。
仇海走上前,拿出医药箱里头的剪刀,剪开了纱布,轻柔地拿去上头的药,已经和血液凝结成了块。
当药粉涂抹上伤口,仇海扯出纱布开始为龚荷包扎伤口。
纱布绕过龚荷的侧边肋骨,低沉声音,“龚荷,你上身稍微抬高一点,我这纱布要过去,缠绕几圈固定伤口。”
龚荷听闻,撑起了双臂,牵扯着后背的伤口,拧着眉头。
仇海手掌拉着纱布,小心翼翼绕过龚荷的胸口,避开触碰女人的肌肤,抬着头,有意回避。
一圈又一圈的缠绕。。。
龚荷趴着后背,支撑着双臂,伤口越发感到疼,猛然间俯落身体。
正在绕过她胸口处的那一只男人的手掌被压到了,柔软浑圆的触感触及了男人的掌心。。
“呀~~”龚荷猝然叫了一声。
仇海连忙慌乱地抽回了手,“对不起。。”
龚荷同样尴尬的神情,涨红了双颊,“我。。我自己不小心,大哥,没事的。”
仇海已经快近三十的男人,自然看出了龚荷脸上的羞涩和难为情,继续包扎伤口,并没有道破小姑娘的心思。
“伤口包扎好了,药换好了,穿上衣服,我带你回黑石岭。”仇海起身,背过身,在那里收拾着医药箱。
龚荷脸颊依旧发烫,还在羞涩刚才那种触碰,她越发觉得那一次取子弹,自己昏迷不醒,岂不是更多地方被触碰了。。。
龚荷越发觉得好羞人,不过看着大当家好像那么淡然,看来真的只是当自己是妹妹,而不是女人。
龚荷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忧伤的神情,在心里安慰自己,妹妹就妹妹,至少还是他的妹妹。
片刻过去了,仇海抱着龚荷从帐篷里头出来,迎面就撞见上来的叶衍海。
叶衍海目光落在仇海抱着的龚荷身上,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