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通传一番吗?”
“无事。”
徐弱摆了摆手,江寒可没有那么多麻烦的规矩。
徐弱带着他走到了书房的门前:“钜子就在里面,客人自去就是,在下先告退了。”
公孙贾行礼:“多谢了。”
公孙贾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样貌清秀的年轻男人皱着眉头坐在书案后,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略显宽大,长发随意的扎在脑后,嘴里叼着毛笔,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公孙贾愣了一下,连忙拜下:“公孙贾拜见江先生。”
公孙贾?这个名字江寒并不陌生。
公孙贾是秦献公后期以及秦孝公前期的大臣,商鞅变法前能够清醒谨慎,不朋不党,公事干练。
商鞅变法后,公孙贾对残酷的变法略有不满而左右逢源,以谨慎自保为重。
因纵太子犯法而被施以黥刑后,大受打击,复仇之心爆发,精神变形为狞厉之徒,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此人颇有能力,但非贤能,是一个求权之人,也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很难给他一个准确的评价。
江寒闻言抬起头,目光一凝,仔细的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你叫公孙贾?”
“是,在下公孙贾。”公孙贾无奈地又说了一遍,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对方会在意自己的名字。
“公孙先生,请随我来!”
江寒放下手中的毛笔,领着公孙贾来到了大厅,二人相对而坐。
“刚刚搬过来,家中没有什么,就只有清水待客,公孙先生,莫要见怪才好。”
江寒将一杯清水递给公孙贾。
“呵呵,无事。”公孙贾轻笑着接过杯子,深吸了一口气。“先生入秦,可还住的习惯,吃得习惯?”
“一切都好。”江寒放下水杯:“不知公孙先生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公孙贾此番前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
“几个问题……”
江寒表面依旧平静,心下却是了然,公孙贾就是来试探自己的,微微一笑:“公孙先生,请问便是。”
公孙贾抬头看向江寒:“听闻江先生和在下一样,受君上所托为公子府教授公子虔和公子渠梁书学。”
“是。”
“此般重任,公孙贾实在难当,所日夜反侧难免,思要教公子些什么。”
公孙贾慢慢地说着:“听闻还有江先生与在下同教,甚是宽心,如卸重任。”
“所以,此次特来问先生,先生,准备教二位公子些什么?”
江寒不动声色地转着杯子,思索了一番,苦笑着说道。
“如何教二位公子,我却是还没有想过,不如公孙先生可以和我说说,你准备如何?你我探讨一番?”
公孙贾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问道:“先生,觉得礼乐如何?”
礼乐作为传统教术,本就是必学的,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