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好大喜功的程度,不比称帝的袁术好上多少,只是刘表惯会伪装自己。
所以才得了一个礼贤下士,虚怀若谷的名号而已。
但在韩嵩这些真正同刘表常年接触的臣子们眼中,刘表的那些伪装,根本不难看透!
想到这里,韩嵩即便心中一千个一万个无奈。
为了回荆州之后还能够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不至于被刘表日后随便找个理由给稀里糊涂的收拾掉。
他也只能抱拳朝着袁谭一揖到底,做足了赔罪的仪态,声音有些苦涩的说道:
“樊亭候之前多有冒犯齐候虎威,还请齐候多多恕罪!”
说完这句话后,韩嵩便猛然转过头,狠狠的瞪了蒯越一眼。
他已经将梯子给蒯越和袁谭放好了,若是蒯越到这份儿上还敢在那里推三阻四,扭扭捏捏。
韩嵩绝对会第一时间就撂挑子走人。
这荆州牧他韩德高还真不伺候了!
不过,蒯越到底还没有真的蠢笨到不可救药的份儿上。
韩嵩开口之后,蒯越急忙顺着梯子,躬身朝着袁谭见礼说道:
“齐候,之前都是在下狂妄无知,这才口出狂言,还请齐候大人大量,多多宽恕!”
“大人大量?多多宽恕?”
袁谭不屑的笑了笑。
若是云钟山没有矿,这一次他就要被蒯越给吃的死死的了。
更不用说,之前蒯越在齐候府上,那咄咄逼人的态势,他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袁谭摆摆手,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而后转过头,直接不理会蒯越的施礼,直接看向韩嵩说道:
“韩中郎,还请你回去之后,多多致意荆州牧,就说,樊亭候一席话,让袁某学到了很多东西,为了感激樊亭候的教导。”
袁谭说着,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
“我徐州铠,可以对荆州出售,但一套甲,须要拿六百石粟米来还!”
说完,袁谭根本不给韩嵩和蒯越继续说话的机会。
直接领着众人转身打道回府!
只留下蒯越和韩嵩两个人,在卫兵的陪伴下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欲哭无泪。
“君候,六百石粟米一套甲,是否太高了些?”
一回到齐候府,虞翻便低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