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顾峥有心亲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吗?
顾舒曼闻言怔了怔,点点头不再开口了。
“不过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往些日子齐藤先生很少来家里,自从小姐回来之后,先生似乎总是邀他来做客。”
皱着眉头想了想,小楼又对她道,一副懵懂的样子。
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顾舒曼心里一咯噔,隐隐约约猜出来顾峥的打算。
当下她也没了散步的心,转身就要回病房。
结果路过楼梯转角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迟煜家里的佣人。
顾舒曼眨眨眼,快步跟了上去。
“顾小姐!”
那名佣人手里拎着袋药,转身看见她有些吃惊,仍是恭恭敬敬地冲她点点头。
顾舒曼对她微笑,随即看着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先生昨天病倒了,现下住着院呢,我来照顾他。”
“迟煜在这里?”她微微讶异地睁大眼,紧张出声,“他怎么了?”
佣人不明所以地摸摸头,“医生说先生高烧,拖成肺炎要住院。”
沉默几秒,她垂头思考一瞬,复又抬眸看向她,“劳烦你带我去见见他。”
几个人一道上了楼,等到了迟煜病房门口顾舒曼才发现,他的病房与她的不过隔了三间。
看见佣人推开门,她也跟着要进去。
“小姐,别去啊!肺炎会传染人的!”小楼不赞同地拽住她,紧张兮兮道,“您的身子还没好,万一要是又病了可怎么办啊?”
“没事,我就进去一小会儿。”她转头左右看了看道,“你就在这里帮我守着,别让其他人知晓我来见了迟先生,知道吗?”
虽然不甘心,但是自家小姐都这么说了,小楼也只能不情愿地点点头,松开她站到一边。
顾舒曼进屋关上了门。
床上躺着的人终于不再是一身黑军装,改换成病号服,阖眼的俊脸上少了些拒人千里的清冷,多了几分脆弱。
他其实也才是个刚刚长大不久的孩子,只因为是军人,所以必须要硬气罢了。
移步上前,她站在床边静静看着他。
迟煜的眼底青黑,嘴唇也没有血色,呼吸时听得见粗重的喘气声,任谁也体会得到他是极难受的。
“顾小姐,您还是离先生远点吧,被传染了终归是不好的。”
佣人倒了杯水,和药一起端着放在床头柜上。
顾舒曼看她放下就准备出门去,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你不喂他喝吗?”
“他不肯喝的。”佣人无辜地耸耸肩,“先生有洁癖,吃的喝的沾了别人的手就嫌脏。”
语毕,她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
下意识地,她想起前几次和他一起吃东西的场景,再迎着她的目光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状佣人也不再盯着她看,轻咳了声道:“顾小姐,我去给先生缴费,您就先在这里等等吧,他应该再过不久就醒了。”
说着就出了门,还识趣地把门带上。
一时间整间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了,顾舒曼看了看迟煜潮红的脸颊,皱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谁料触及那一刻他竟然醒了,有些懵然地看着她。
她尴尬地保持住姿势,微微笑着解释:“我……我见你难受,想看看你烧退没有……”
一边说一边把手往回收。
烧得糊涂了的青年猛地抓住她的手,扣着手腕握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