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兮辞吸吸鼻子:“不疼了,走吧。”
熊力的自行车是男士的,车身高,平常载着简凡和周兮辞两个人也不成问题。
“快啦,我爸招了两个小工,加上这阵子你们又去帮忙,再有个两三天应该就差不多了,剩下的是晚苗,九十月份才摘,那会我二叔应该好得差不多了。”简凡道:“对了姜姜,我给你拿的西瓜,你这两天就要抽空吃了,都熟透了再放就该坏了。”
周兮辞没吭声,她这几天都没跟陈临戈碰上面,连蒲靳也很少见到,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
邱琢玉笑:“嘿嘿,我这辈子也荣华富贵。”
“不是哭。”周兮辞觉得脸热,捂着鼻子站直了,“就是痛觉刺激到泪腺了,不受控制的。”
“滚!!!”周兮辞抬脚要踢他,邱琢玉笑着跑到熊力那儿,从他后背一跃,差点没把熊力压垮。
“要喊他吗?”简凡问。
周兮辞笑完他俩,转头问简凡:“你二叔家的西瓜摘的怎么样了?”
这里是个下坡,陈临戈没蹬踏板,风呼呼吹着,t恤紧贴着他的身线,清瘦而不单薄。
3oo米跑,八组,间歇六分钟。
周兮辞:“滚,别逼我动手啊。”
她不舍得破坏。
陈临戈坐下去的那瞬间,周兮辞明显感觉到车身往下一沉,她真的想骂人了。
晚风沉沉,周兮辞还没缓过神,王沪生的哨声又吹了起来,她叹了声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哎,命苦啊,上天保佑,我今生学体育,下辈子保我荣华富贵。”
简凡跟他招了招手:“大帅哥,你怎么在我们学校啊?”
他哈哈笑了两声,从口袋里摸了颗糖丢过去:“喏,补补糖分。”
“我坐好了。”陈临戈又问:“我能扶着你吗?我怕掉下去。”
陈临戈正从教学楼那个方向往这里走,也在看手机,步伐并不快。
熊力从肺里挤出一句:“你跳的时候能不能说一声,你一八八,我一七九,不是一九九。”
周兮辞想问他怎么没回去,只是当下,夏夜繁星,蝉鸣晚风,一切都很美好。
九中占地面积大,东南西北四个门,平时寒暑假只开放南北门,偶尔会熟悉的人会从学校里面穿到这边的街口。
“我c——”她忍着没说脏话,本来训练完腿就酸,这会用力蹬车根本使不上太大的力。周兮辞认输了:“我们走回去吧。”
“陈临戈。”
他没说话,拨开她的手,倒是没砸出血,只是鼻梁红了一块,“还疼吗?”
邱琢玉从一旁走过来,啧声:“哎呦,这可怜见的。”
陈临戈有些莫名:“怎么了?”
陶姜看着他愣了几秒才伸手接过去塞在自己外套口袋里。
周兮辞赶忙抓住陈临戈胳膊,他用腿顶着车,抬手把人勾了回来,她又一鼻子砸在他下巴上。
周兮辞低着头,脑袋随着车速忽快忽慢时不时撞在他后背上,“那蒲靳哥呢?”
“回家。”
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你真要我骑车带你啊?”周兮辞指指自己又指指他:“你看看我多高,你再看看你多高。”
晚上九点训练结束,几十号人三三两两走在一起,陶姜和几个住在学校附近的队员主动留下来加训。
“走咯,集合了。”简凡小跑起来,周兮辞和陶姜紧随其后。
“走了。”
熊力父亲早逝,他母亲许玉莲原先在路边小摊卖早餐,这几年省吃俭用攒了些钱,在巷口租了间小门面,前不久刚装修好,明天正式开业,周兮辞她们约好了要过去帮忙。
“跟他们一起回去了。”
这仅仅只是主项距离跑,还有更高强度的超主项距离跑,一晚上下来周兮辞累得像耕了一天田的小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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