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语气很小心。
滕玉意抽抽鼻子:“没什么。”
转过脸来,再次端详蔺承佑。
一肚子的话想问,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望着望着,她眼里再次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蔺承佑心里越发纳罕,虽然不知滕玉意到底为何难过,但看着她哭,他心里也不好受,喉结滚动了下,勉强笑着说:“行了,前头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你要是不想告诉我,就什么也不必说。
你只需知道,日后有我为你遮风挡雨,无论遇到何事,万事我都替你扛——欸,你别那样看着我,我没说一定要你嫁给我,你不嫁给我我照样会这样待你。”
滕玉意噗嗤一声,含着泪花又笑了。
蔺承佑不自觉也跟着笑了,松了口气道:“饿了?
我带你去吃东西。”
滕玉意抹了把眼泪:“我想吃上次在平康坊吃过的饆饠。”
“诃墨做的?”
滕玉意点点头。
“走吧。
想吃多少我就让他给你做多少。”
蔺承佑领着滕玉意回身找寻成王府的犊车,不料宽奴拨开人群跑过来。
“世子,那个李三娘突然写了一封信让李将军送呈圣人,说她手中有彭家造反的证据,看样子想戴罪立功呢。”
滕玉意一怔。
蔺承佑也有些吃惊,他倒是小瞧了这个李三娘。
伯父正愁找不到彭家造反的确凿证据,假如李三娘提供的证据属实,朝廷立刻可以围兵彭府了。
滕玉意也在心里盘算,没想到最后出来揭发彭震的是李淮固,前几日彭大娘和彭二娘相继告病不出,彭家离京恐怕就在近日了,今晚这一揭发,不知会不会打草惊蛇。
蔺承佑冷笑:“她打得好算盘,她明明知道彭家可能造反,早不说晚不说,因罪被扣押了才说。
就这样还指望脱罪?
不罪加一等就不错了。
她现在人被关押在何处?
我去会会她。”
宽奴说:“圣人想当面询问李三娘,令人将她押到宫里去了。”
“备车,回宫。”
宽奴一走,蔺承佑扭头看滕玉意,低声说:“到了找寻答案的时候了,我们走吧。”
滕玉意抬眸望着他,眼里依稀有残余的泪痕。
蔺承佑心里有些发涩,这就是他找了许久的小阿孤,当年一松手,竟错过了这么多年,望着她的脸庞,他露出一个笑容,语气空前郑重:“我带你去找真相,滕玉意,你放心,这一回,我再也不会中途撇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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