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猛地扑到蔺承佑的怀里,搂住他的脖颈哽声说:“愿意,我愿意!”
一扑之下,不提防蔺承佑顺势往后一仰。
滕玉意趴在他胸膛上,红唇差点碰到他的唇,她慌忙抬眼,正好对着他乌沉沉的眼眸。
蔺承佑望见她眸光里的水意,心中一荡,翻身压住她。
滕玉意心跳得震耳欲聋,蔺承佑的手游走到哪儿,那一块就像着了火,想躲开,只恨浑身力气像被他抽走了似的。
忽然,蔺承佑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喘息着说:“阿玉,你也帮我系上。”
“什么……”
“红绳……”
青庐里,一时只能听到两个人急乱的呼吸,忽听有人大声咳嗽:“看来老夫来得不巧。”
床上只一静,接着便是一阵忙乱,滕玉意吓得钻入衾被,蔺承佑差点没从床上滚下。
蔺承佑恼羞成怒,随手抄起一个果子,想也不想便要化作暗器掷出去,
待看清那人,硬生生收住了:“是你?
!”
滕玉意也觉得那声音耳熟,喘吁吁把头从衾被里转出来。
青庐的角落里放着一端案几,案几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碧莹莹的小剑。
剑上,盘腿坐着一个小老头。
冷眼一看,老头的眼睛上竟像模像样系着一块红绸,这装束与前些日子蔺承佑盲眼时的装束一模一样。
“小涯!”
滕玉意又惊又喜,一时竟忘了害羞,忙要从被子里钻出来,蔺承佑胳膊一挡,又将她拦回去。
“你这学人精老头!你也眼盲了吗?”
蔺承佑外袍半敞,脸色潮红,一时竟不知是恼怒还是烦闷,没等平复呼吸,迅速下床束腰带。
小涯把脸一昂,砸吧着嘴说:“不错,世子一复明,又像从前一样嚣张了。
老夫倒是没眼盲,但所谓非礼勿视,闻知二位今夕佳礼,老夫生恐不小心撞到什么,是以提前用红绸束上了眼睛。
你们放心,方才我可什么都没瞧见。”
这下连滕玉意也有点生气了,拉高衾被把自己脑袋蒙住:“前一阵我日日等你不见你,为何独独今晚找来了?”
蔺承佑一抬下巴,没好气地说:“你是成心的?
你要做什么?”
小涯叹口气:“滕娘子灾厄已渡,老夫本想不告而别的,回到渭水才发现自己身上带着脏污,用惯了世子的浴汤,只好又回来寻你们了,还好来得及时,再晚些我就用不了世子的浴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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