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要进一步听取详细的情况,那边的骑士呢?】
傲然地点着头的普莉希拉之后,麦克罗特福这次把话题的矛头指向了站在旁边的从者。
【呼啊……啊,我?】
阿卢以明显在打呵欠的声音回应道,完美的获得了周围的反感。
简直就像是,在相互竞争一般地让室内的温度升高的主从。
【对,是您。奇怪的衣装,也不是在近卫骑士团看到过的脸……头盔呢】
【哦,能看出来?这个头盔是南部的波拉奇亚制的呐,只是拿出来就花了好大劲儿呐。坚固耐用。然后看上去很帅所以就重用了】
【波拉奇亚帝国的……那么,您不是近卫骑士团所属】
【和波拉奇亚切断缘分,现在是流动者的流浪人——叫我阿卢就行了呐。再就是,好像有对不露出素颜不满的人在的样子不过……这点还希望放过我呐】
无礼的发言一个接一个的阿卢,从观众哪儿聚集了非难的视线。全身沐浴在那之下,阿卢轻轻地把单手放到了头盔的脖子处插了进去,一下子把头盔抬了起来。
【唔——!】
看到从头盔的空隙间窥探到的阿卢的嘴边,能听到有人不禁发出了苦叫。
这也是当然的。怎么说只是能看到的阿卢的脸上的部分,就已经刻满了火伤裂伤,之类的各种各种的伤痕堆积的旧伤。
毫不夸张的说,是比昂还要过分十倍的伤痕。
【就这样,因为是这种感觉很难看的脸啦,所以还请各位能原谅像这样把脸藏起来面向各位的失礼行为的话就太好了】
【感觉有增加了失礼不过……波拉奇亚出身的那身伤,莫不是剑奴经验者?】
【诶,不愧是骑士团长大人。那个秘密主义的帝国的,那背后黑暗的部分的事情什么的真亏有所知道呐。确实是剑奴经验者哦。不过十几年的老手】
骚动再次扩散在广间,好几位骑士在口中喃着剑奴这个单词。
从字面的意思去想象的话,就是所谓【使用剑的奴隶】。
【在战斗就像是游戏一样的地方,说的是这么一回事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兄弟。嘛,所以因为那年轻的时候的错,手臂也咕噜地掉了呐】
一副装呆的态度的阿卢,对于说出那样凄惨的事情毫无自卑。相反的像之前那样投去非难视线的列席者们结果都说不出话了。
但是,比他们还要感受到冲击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昂。
在龙车里,阿卢没有对昂多说关于自己身体的事情。单臂的原因也糊弄过去,带头盔的理由也没让追及。不过那是因为,昂在无意识间避开去追及罢了。
阿卢和昂一样,是从异世界召唤过来的人这一事实——这也就是说,他的经验对昂来说也并不是能置身事外的。
事实上,昂借助【死而复生】的力量,已经殒命好几次了。
失去手腕,脸上也负上了不能给人看的残酷伤痕——对于身体上已经刻上了无数的裂伤的昂来说,他正毫无疑问是未来的一个可能性。
昂无法堪忍,那抚过背脊的彻骨般的寒冷感觉。
【唔姆。波拉奇亚帝国出身……那么,是出于怎样的理由在普莉希拉身侧的?】
【也没什么。妾身游戏的结果。这,妾身成为王是天意也是同然。那样的话从者是谁都是一样。因此妾身只是选了妾身中意的人为妾身的从者罢了。作为杂耍,这个男人已经足够以上的有趣了】
【那么,是怎样选出他的呢?】
【什么,正如所知呢。——把顺眼打的人作为妾身的从者为条件,在妾身的领地集合了对本事有自信的人让其竞争。也是相当的让人愉快的余兴节目呢】
对麦克罗特福如是回答,普莉希拉一副颇有意味地样子侧眼向阿卢。
【唔姆,原来如此。就是说,那个大会上优胜的是他所以……】
【不,没优胜呐?人生还没简单到能让单手的家伙要从一群自信有本事的人中脱颖而出呐。只是以赢上来的形式留下来成为上位的四人都已经是靠抽签运一路下来了的呐】
听到意想不到的从旁插嘴的阿卢的话,即便是麦克罗特福脸上也出现了惊讶。
【这还真是。那么为什么,普莉希拉大人把你选为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