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几净,井井有条……就是有点中性,不像女孩子的闺房。
周嵩有些惊讶,他原以为袁月苓会想尽办法跟他分开住。
可是双人的席梦思上,周嵩自己的枕头和袁月苓的枕头并排在一起,棉被也是。
袁月苓甚至还把周嵩的台式机给拼装好了。
周嵩有些感动,又有些为了自己中午去找唐小洁说的话感到愧疚。
此时此刻,袁月苓正趴在地上,认真地拼那种拼接的地毯。
她的两只脚弓起来,脚心朝着周嵩,黑色的袜底已经起了一片白白的小球。
周嵩听过一种说法,霓虹人的素白足袋发明出来便是为了限制妇女的行动,与华夏古代的缠足是异曲同工。
为了防止足袋的底部变黑,显得不庄重,大和抚子们便会一直跪坐。
而袁月苓的袜底则说明了她是一名光荣的劳动妇女。
此时此刻,袁月苓趴在地上拼地毯。
黑色裤袜包裹着的大腿,向上延伸进她的裙摆中。
被短裙遮盖的臀部微微翘起,时不时还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而改变位置。
周嵩的内心悸动,燥热不已。
他把东西往地上一丢,走上前去,从后面把袁月苓抱在怀里。
“别闹。”袁月苓轻声说。
“没闹。”周嵩又一次把月苓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狗子。”就像第一次驱魔那天一样,袁月苓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晚上吧。”
“现在就是晚上。”
“等我铺完地毯,洗个澡。”袁月苓讨厌自己的工作进行到一半被打断。
“不要,洗了澡就没味儿了……”
“门……窗帘……!”
……
冬天,天黑得早。
窗帘被拉上了,房间中幽暗无声。
除了比平时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袁月苓没有发出其它任何声响。
周嵩闭上双眼,完全用视觉以外的官能去感受着身边的姑娘。
因此他没能看到袁月苓流下的两行清泪。
她偏过头去,另一个头上有月牙的自己,就蹲在床头。
“赶走了阿斯摩太,还有谁能阻止他呢?”那少女冲着袁月苓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难道,你就甘心让我们,成为这个男人的……性工具?”
袁月苓紧紧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那少女已然不见了。
周嵩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好像一个盲人一样,能够从空气的流动和温度的变化中,去辨别袁月苓此刻的位置。
他的皮肤可以感受到少女的呼吸。
他的鼻子里闻到一股汗味,那是袁月苓身上的汗味,也是他自己的。
两种汗味混合在一起,前者带有一股芳香荷尔蒙的气息,后者则令人不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