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嫉妒,老顾把我养的很好,他很啰嗦,比女人还能啰嗦,我小时候,别的孩子上学带的瓶瓶罐罐,我一样不少,甚至比别人都好。”
“老顾还是叱咤商界的顾董时,可以为了儿子在闹市和妇女骂街。”
雀听着,渐渐垂了头,默默又点了烟。
“在我心里,老顾才是那个伟大的人。”
顾夜爵字正腔圆,徐徐道之:“我爸的伟大成了京剧先生后悔的药引。”
“你以为我弄这些是为了什么?”
“怀念么?”
“我想梦到她,是想问问留着这东西是想干什么?我们没人喜欢唱戏。”
顾夜爵直起身体,指尖的烟丢掉,而后指着那些戏服:“母亲生前立的遗嘱……她希望若是有一天魂归大地,能身处海天一线的地方。”
“她想变成灯塔,守护我们。”顾夜爵不知何意的摇了摇头。
“所以你们在干娘心里是重要的,阿夜,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你不该恨她。”
“拍神话戏呢?活着不守护,死后想起来了?”
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恨她了?”顾夜爵觉得好笑:“我有那么幼稚?去恨一个根本记不得样子的人?”
“我恨她,会搞这些?”
“你可真会想。”
雀也直起身体急于质问:“那你把干娘生前收藏的这个戏服放地下是为何?还不是怀恨在心?”
“去你大爷吧。”顾夜爵骂他:“没事多读读书,你这脑子怪不得记不住戏文,猪一样。”
顾夜爵懒得和他解释,嫌弃的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转身推开了身后的门。
“你大爷。”雀扬着声调骂回去。
守门小哥突然呐呐告知道:“这些戏服都是老板找人特殊处理过的,在这个环境存放可以更好的保存。”
雀舌尖抵上腮帮子睨向说话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撇撇嘴:“呆子,怪不得你守门。”
守门小哥,“……”
一分钟之后他才明白雀是什么意思。
就见老伙计进了仓库,出来时手里拎了把椅子。
他坐下四仰八叉的靠着,“没眼力见。”
这话说谁谁知道。
“………”
“你好像很瞧不起我?”说话的一直是陆晚君,王白石只管配合摇头。
顾夜爵走进来看了眼宋武,而后缓缓蹲下,在陆晚君身侧。
他掀开陆晚君的下衣摆,就见纱布浸染了一片淡红。
轻轻放下,微不可闻的叹息:“老婆……该回去了。”
男人嗓音沉沉,像熟透的芝麻,苏苏脆脆的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