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觉得这次来对了,说不定真的能够解决当前朝鲜的危机。
这一路上,他几乎没受什么苦。
也就是从辽东到北平府这段距离比较颠簸,过了北平之后,上了宽阔的水泥路,一下子舒服了。
因为北平府现在还有疫病,所以并没有在北平府停留,直接从北平府的城外绕过。
现在的水泥路已经从长安修到了北平,如果没有疫病的话,在今年夏天就能修到辽东。
修建的速度确实快,这里面建奴俘虏的功劳很多。
卡车行驶在平整的水泥路上,宋时烈坐在车厢当中,感受不到任何颠簸。
“如果这种神奇的东西能出现在我朝鲜,那该多好!”
心里忽然闪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随后又很快消靡下去。
“如此宝贵之物,肯定是军中重器,就算给我朝鲜几个,未必养得起!”
宋时烈自嘲的笑了笑。
事实上,烧柴卡车的成本很低,低到令人发指。
养一匹普通的马,一年到头的成本也得上百两银子,若是战马,只会更高。
如果有托运任务,路上的花费,将会持续走高。
距离长了,给马的草料,甚至能超过携带货物的价值。
烧柴汽车却不一样,也就是购买的时候花费一些钱,在往后的使用过程,成本会平摊在每天里。
卡车不会吃草,自然谈不上消耗。
只要有柴或者炭,就能够一直跑下去。
这些东西不挑时间,成本远低于马匹吃的草料。
这些烧柴汽车的质量非常过硬,再加上又没有电子设备,故障率也很低。
就算出现问题,维修成本也非常低。
不像马,出了事就得找兽医,死亡率还极高。
若是没用过几次就病死了,那成本就更高了。
更别说,不管是速度还是运力,普通的马匹也远远比不上。
综合下来,烧柴汽车远远比马匹的使用成本低。
汽车过了潼关,外面的景色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宽阔的道路两边是整齐的农田,虽然上面的冰雪还没有融化,但那平整且有条理的规划,又让宋时烈羡慕不已。
“还是比不上,地方太大了,大到让人害怕,大到让人恐惧,即便只是半壁江山,也远远不是朝鲜能比的!”宋时烈感慨。
和他同处一车的那些随从,这一路而来安静的不像样子。
进入大秦境内,他们愈发觉得自己就是些土包子。
一股深沉的自卑感,从心里油然而升。
这些随从看向车外的那些农田,眼神当中多了几分不满。
强大的自卑,往往会带来强大的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