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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姐夫此刻就应该出现（第4页）

卓裕咽了咽喉咙，松开衬衫领扣，可空气并没有变松软。

卓裕艰难开口：“这个碟，其实是谢宥笛的。”

说完他就悔了。

结合现下情境，还不如闭嘴的好。

姜宛繁心口某处忽然被压成海绵，陷下去没见底。

卓裕：“……”

“听歌吧。”他忍不住打破沉默。

姜宛繁：“嗯。”

“姓卓的你还能不能行了？！你想体验生活拿我开什么刀啊，刀就刀吧，既然当上了网约司机，就得有点职业操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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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宛繁有模有样地解释：“嗯，新手，没经验，明天就得重新考科一。”

卓裕皱眉更深，但也没再多说。

后来姜宛繁被人叫走，她再出来时，卓裕已经不在店里。吕旅刚好经过，姜宛繁把她叫住，下意识的想问：他走了？

话到嘴边又及时刹车。

吕旅：“怎么啦？”

姜宛繁凝神，“没事，去忙吧。”

《遇见你的无限可能》。”

姜宛繁垂眸盯着这瓶水，接过，“下午只约了一个顾客，不算忙。”

谢宥笛郁闷：“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思，不就想找个理由晚上送小姜回家。但系统派单你就得接，你总拒单，我的车就被平台拉黑，交管局让我明天去上课。”

《cloud9》。

轻爵士的纯音乐，像跳跃的温泉洗涤双耳，快乐推高至九霄。

揶揄调侃并不突兀，冒尖出小心翼翼的试探。

卓裕手心有点冒汗，再点下一首。

这歌没前奏，进来就是演唱者一阵撕心裂肺的烟嗓狂吼：“……你想要的我全都没有，我们没能走到最后……”

短暂安静。

姜宛繁径直走向车边，一本正经：“四季云顶东门停，司机师傅，您慢点儿开。”

他迅速切歌，这一次的前奏换成了钢琴，一串低低沉沉的音符，不把听众搞厌世算它输。

顾客大概又提了个要求，姜宛繁拿起软尺，娴熟地于她肩膀比划。卓裕注意到她的手，并不是指如青葱，完美无瑕。因为长时间的绣作，拇指和无名指上缠着医用胶带，手背也有两道很明显的旧痕印。

刚说的不算忙，还是忙到了晚八点。

夜如幕布，一扯一拽就将天光遮盖。姜宛繁最后一个走，估计要变天，她肩颈疼得特别厉害，店门有个电动闸，拉下之后，外层的玻璃门还得上把锁。

姜宛繁拿锁的时候，手有点抖。

忽然手心一空，锁被拿走，卓裕就站在她身侧，边锁门边说：“你说的不算忙，就是忙到这个点。忙起来，是不是就通宵了？”

就这么沉默了一路，到四季云顶，姜宛繁松开安全带，道了谢，下了车。走了几步，她又折返回来。

卓裕看着她。

姜宛繁微弯腰，隔着车窗，两人视线持平。

卓裕清了清嗓子，尚算沉稳：“我换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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