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良在沈晏均穿着特意定制的新衣服,也是红色,只不过不如他们成亲的时候穿的那样喜庆。
连沈晏庭跟沈晏回都沾着光混了套新衣服,脸上写着喜气洋洋。
潘玉良在沈晏均跟红衣的搀扶下又重新给沈司令跟沈夫人磕了头。
之前潘玉良成亲的时候用的那个喜婆站在一边说了些吉祥的话,众人连连说着恭喜,这便算是成了。
沈夫人准备了好些时日,为的就是这一刻。
等到礼成的那一刻,才算是放下心来,否则还要整日担心自己的长孙沦为庶出。
可能是沈夫人或者沈晏均事先打过了招呼,来贺喜的人没有一个人面潘玉良面前提潘如芸。
只是他们越是有意避开,潘玉良倒是越想着。
等无人的时候她便问说,“也不知二姐去同大姐谈过没有,也没什么动静了,你说我改日是不是还得去趟二姐那里?”
沈晏均看着怀里大腹便便的人,心想潘如意肯定是去找过人了,只是潘如芸那人,估计潘如意是碰了钉子,否则的话潘如意不管怎么样也会差人过来说一声。
中秋节过后的第二日,重晓楼来了趟司令府。
这还是他自上次跟着兰园的人一块离开后第一次来司令府。
府里的人也没认出来是他,这让重晓楼松了口气。
沈晏均找他有事,赵副官领着他一路往书房里走。
路上碰到沈夫人的时候,重晓楼只行了个礼,也没多说话。
赵副官对着沈夫人道,“营里的人,少校有些事要吩咐。”
沈夫人点点头,“你们去吧。”沈司令跟沈晏均的这些个事,她向来是不管的。
赵副官领着重晓楼进了沈晏均的书房,沈晏均拿了几份文件给他,“你把这些整理归类一下,写三份报告,一份要发给南京那边,一份给成都那边,另一份交给司令。”
同样的东西,交给不同的人,写的自然也要不一样。
重晓楼做这些倒做的细致,沈晏均事先把要求跟他提了,他便能做得很好。
沈晏均说完顿了顿,又说,“有些急,后天便要,你得赶一赶。”
不然的话,沈晏均也不会特地把他喊进司令府。
等到沈晏均把事情交代完,重晓楼说了句,“我会按时完成。”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他转身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地落到书房里那幅挂在沈晏均的桌子的对面墙上的画上。
沈晏均以为他在看画中的人,刚要不悦,却发现他的眼神却分明是往下落在那画上的落款上。
重晓楼背对着沈晏均,“沈少校,我能问一句,这幅画是谁画的吗?”
沈晏均倒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瞒的,他道,“是良儿的那个同学。”
说着他又道,“你见过她,上次她跟同良儿一块去地营里。”
这时候一边的赵副官也一边笑一边说,“人家还调戏过你。”
被在沈晏均横了一眼后,赵副官才止了笑,重新换上他那副面无表情的脸。
重晓楼自然是记得这个人的,他又问,“那这落款的草色是何意?”
沈晏均皱皱眉,觉得这重晓楼对这落款很有兴趣,他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是她的笔名。”
他当时看到这个落款时也有些奇怪,也或许重晓楼跟他一样纯粹是好奇。
毕竟像这么奇怪的笔名,也不是一般人会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