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斜了斜眉毛,怎么一杯酒下肚,戴胄的反差如此之大?
“刚才戴公可不是这么说的。”
戴胄叹了口气,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他毫不遮掩的对着在座诸位袒露心扉:
“不满三位大人,房公刚才提醒,下官方意识到,户部诸官是最容易腐败的,成天跟钱打交道,稍不注意,就
会掉到钱眼里去了,若是有人暗做手脚,私自从户部拿出几千贯铜钱而不被别人得知,似乎也不是难事,下官担心的不是自己,是户部的其他官员,若他们犯错,下官有御下不严之责!”
恍然。
所有人都明白了,戴胄是因为害怕受到牵连而担心,他一辈子正人君子,不想临老湿了鞋。
见他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房玄龄等人也没有了喝酒的勇气。
“三省六部实行自查自省,本就是职责所在,戴公若不放心,可暗中调查,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夫愿尽全力支持!”
“多谢魏公!”
被魏征点明心境,戴胄心如止水,再次面露笑意,与几个人喝起酒来。
东宫。
房遗爱被憋的百无聊赖,不能出门找乐子,只能想办法自娱自乐,逗李承乾开心。
自从上次教给了他五子棋,李承乾一直期待着老房还能研究出什么更好玩的东西。
今天,它来了!
房遗爱又令木匠雕刻出一副象棋。
楚汉之争在前,简单的讲述一遍故事背景和玩法,李承乾很快着迷。
拉着房遗爱玩了一下午的时间,乐此不疲。
这货的棋艺太臭了!
第一步准是当头炮,房遗爱轻松破解,屡战屡败,还
一副人菜瘾大的样子。
“老房,你再多给本宫些时间,等本宫棋艺精湛,定将你杀的片甲不留,哈哈”
案牍之上的茶已是凉了。
可李承乾根本不打算喝,拽着房遗爱的袖子,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拜见驸马!”
是将房遗爱从晋阳骗回来的小太监。
李承乾压根没心思看他,目光都盯在棋盘上,念念有词:
“老房,你传授给本宫的口诀果然好用‘马走日,象走田,小卒一去不回还,炮打隔三子,车蹽一溜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