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过,你找到哥儿们算是你找对人了,我和他们打过几次交道,广告部有我的几个铁哥儿们,给你打个八折的点问题也没有!”
“三儿,我不找广告部,我想问一问,你在新闻部有没有关系。”吴永成耐着和杜三儿说道。
杜三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吴永成会吧,你刚刚到了桓毕地区半年多的时间啊,这就想通过中央电视台给自己造舆论了,这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呢?!”
“三儿,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呀!我现在哪有心思给自己造什么舆论,你和我认识了这么多年觉得我吴永成是那种人吗?!我告诉你吧,是中央电视台新闻部的那个《焦点访谈》今天到了我们桓毕地区了。”
这下子杜三儿完全明白了,只听到他在电话中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什么、什么?!吴永成,你是说《焦点访谈》的记们到了你们桓毕地区了?!啊呀,那可是一个专门挑刺的栏目啊没事惹他们干什么啊!”
吴永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我招惹的人家,是我下面一个县的几个乡镇,干出了一些蠢事让群众们给把电话打到了《焦点访谈》了,你想想办法能不能把这件事情先压下来!实在不行的话,就是拖延个十来天的也行啊!只要我们这边妥善地处理了那些犯错误的干部们,这样曝光的话,影响也不是这么恶劣啊!”
如果按照自己前世所看到的那篇资料描述,按照正常的电视节目制作程序,《焦点访谈》在一周之后播出的话,就能为自己这边争取到一些时间了,这对减少负面影响,那也是至关重要的。
杜三儿在电话那边迟了片刻,才回答到:“吴永成,这件事情难度有点大,哥儿们试着给你跑一跑吧,你不知道,这个《焦点访谈》栏目是相当牛气的,谁被他们惦记上,一般来说是难以逃脱的。”
杜三儿说的这种情形,吴永成也不是不知道。
他记得自己前世,在看到《焦点访谈》栏目举办的一个纪念活动中,主持人曾经爆过一些内幕消息:因为他们采编的不少新闻,触及到了一些人的痛处,这些人曾经听过各种渠道,或以利相诱,或以暴力相威胁,但不管是那种手段,他们的目的也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应该曝光的,还是按照原定的安排,一个不少地出现在了《焦点访谈》的节目中。
唉,到了现在,就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能争取到一点时间,那也是一个不错的收获啊!
……
一个小时后,车子很快地驰进了桓毕地委大院,此时正好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
下车后,吴永成没有像往常一样,以微笑应对旁边笑着向自己打招呼的工作人员,而是铁青着脸,径自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这让路过的工作人员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桓毕地区的最高领导,往常吴书记待人平易近人的,可不是这种态度啊!
紧接着,地委楼里的工作人员,看到随后进来的领导们,表情也和之前进去的吴永成书记一样,一个个表情严肃地走进了各自的办公室,这才意识到是不是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了。
“吴永成,你说的那个事情,还真有点难办。”
吴永成刚刚坐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杜三儿的电话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尽管吴永成对此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听到杜三儿亲口对自己说出这个令人失望的消息的时候,心里禁不住地往下一沉。
从杜三儿的诉说中,吴永成了解到,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部新成立的这个《焦点访谈》栏目,在中央电视台内率先采取了和别的栏目不同的管理形式:先,它在节目管理
上,是采用了制片人负责制,也就是说,制片人是栏、和节目创作的组织与把关人,也是节目的第一责任人,对节目的全程制作、经费使用、人员调配具有决定权。
其次,是在人员的引进和管理上,中央电视台率先在这个栏目,实行并逐步推广面向社会公开纳人才的招聘制。解决了享受国家事业拨款的正式人员编制不足和电视事业高速展之间的矛盾,从根本上克服了节目质量提升乏力、和从业竞争动力疲弱等体制弊端。
在节目形态上《焦点访谈》采用演播室主持和现场采访相结合的结构方式,使报道有着落、评论有依据,述与评相互支持、相得益彰。
这就意味着,一般部门的领导们《焦点访谈》这个栏目,并不能给予过多的干涉,更别说想把人家采编好的新闻给撤下来了。
“吴永成,这不是哥儿们不帮你的这个忙也知道,我家老爷子就没有离开过军队,我结识的人也大多是这个圈子里的,和那些文人们聚集成堆的新闻媒体什么的,还真没有太多地打过交道。”杜三儿给吴永成解释道。
“三儿,谢谢你了知道你也是尽力了。回北京之后,咱哥儿们再聚吧。”吴永成现在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前世所看到的那篇资料介绍上了。
杜三儿又给吴永成出了个意:“哥儿们,你要是对这件事情实在在乎的话,你可以找你的那个老丈人呀!他可是曾经在中组部呆过的!中组部那是什么地方呀?!现在不少中直机关的领导们,都或多或少地与那里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只要你既啊老丈人出面,就是中宣部的领导们,那也得给他几分面子的别说中央电视台的一个小小栏目组了!”
“三儿,谢你了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本来也就是我们下面的同志们做错了事情也是咎由自取吧!”
吴永成可不敢把这件事情捅到文爷子那里——开玩笑,本来在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吴永成已经就恼火万分了,铲除老百姓们的青苗,那是性质多么恶劣的一件事情啊,更别说文老爷子那位嫉恶如仇的老干部、老党员了,如果在这件事情上向老爷子求助,没准文老爷子会重新审阅吴永成的人品问题的。
挂了杜三儿的话之后,吴永成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如何来进行铲青苗事件善后的问题——既然不能阻拦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对此事的曝光了,那就得先把这件事情向G省省委汇报——铲除老百姓们的青苗,本来就是一件性质极为恶劣的事件了,自己再在中央电视台的记都掌握了全部事实之后,还对省委有所隐瞒,那就是自己眼中太没有省委这一级党的组织了。
想到这里,吴永成把手伸向公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
“小刘,吴书记里面有没有人汇报工吧?!”
就在这个时候,吴永成听到自己外间办公室传来了路兴民的声音。
“兴民同志,请进来吧,我正好有事请想和你商量一下。”吴永成高声冲外边说道。
“吴书记,我刚才接到信义县县长刘必成同志的汇报,说当兰图镇的党委书记杨自勇,在率人铲烟时打伤了农民张仲虎,又打了60岁的老农民史远之后,今天见中央电视台的记掌握了他们的这些错误行为,居然让镇政府给张仲虎和史远赔了几百块钱,之后却又逼着他们两个人签了一个协议,说什么收了钱就不许上诉,如果上诉,就要收回赔偿。
而镇上的老百姓们纷纷嚷着说,别看中央电视台的记们来了,可他们那里天高皇帝远的,即使中央电视台报道了这些事情,他们的问题永远也解决不了,他们准备到省委去几天上访呢!”
“嗯,杨自勇的胆子也太大了,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么还敢这么做呢?!”吴永成气得一巴掌拍在了办公桌上,把办公桌上的墨水瓶也震到了地上,出了巨大的响声。
外间的刘晓峰听到里面出的声音,急忙开门进来。
吴永成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挥挥手让刘晓峰出去。
“是啊,吴书记,你说下面的干部们,为什么这么不省心呢?!真要是让省委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事情这不就闹大了吗?!”路兴民也有点气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