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秃鹫突然仰头长笑,狂妄的笑声惊起了草丛中的小鸟,“扑扑楞楞”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觉得你能抓住我么?”他放肆地笑。
“你可以试试看。”閣星现在很有功夫和心情陪着秃鹫一起笑。
他胜券在握。
两个势均力敌对手面对面的笑声,轻快地流淌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喜庆地氛围遮掩了即将上演的生死对决。
“一个无名小卒的神勇表现出乎我的意外,假如你早几年就是我的对手话,历史可能要改写了。”强手之间对彼此的尊敬毫不掩饰。
“受宠之至!你今天也相当神勇啊!”閣星意有所指,对于一个连续四次获胜的头目,栽在菜鸟的手下肯定也算史无前例的“神勇”了。
“怎么现我的?”混迹于不同场合的秃鹫在前四年直到竞赛终结,都没人现他的藏身之处。
“运气。”閣星扯淡地推诿着。
“哪里毕业的?”秃鹫眼神里冒出了一丝兴趣,眼前年轻人的内敛深沉并不多见。
“还能哪里?学习不好只能混个警校玩玩了。”一个省内的警校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很一般的学校。
“正好,打听一件事,你们近几届学生中最厉害的人是谁?”秃鹫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犹如一个在大街上偶遇的朋友一样和程功聊起了天。
他看到了手腕上的神秘亮光。
“当然知道,”閣星幽幽地回答着。
“谁?在哪里?”秃鹫的声音略显急促,和刚才的风轻云淡相比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你说可能是谁呢?”閣星不屑回答。
“不会是你吧?”秃鹫又开起玩笑。
“是我又怎样?”閣星也笑了,这是对自己的嘲笑。
他像么?
一个整天跑腿的、挨训的、碌碌无为的人,怎么可能是有着那种辉煌过去的精英式人物呢!
“前期表现相当好。”秃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
“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也别耍花招了,乖乖认输吧。”什么样的人关他屁事。
“死了?你骗我?认输?你配么?”秃鹫显而易见的蔑视毫不遮拦地表露在脸上。
“你不信?反正我信。我不配?谁配?”閣星越逼越紧。
“如果是刚才我说的那种人,可以考虑。”秃鹫高傲地回答。
“对牛弹琴。不认输?继续跑啊,你的腿怎么也快不过我射出的彩弹吧?”閣星距离秃鹫不到三步远了。
“聪明!”秃鹫的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可是,我打赌你赢不了!知道我为什么和你闲聊么?”
“拖延时间、分散精力、等待时机。”閣星感到更无聊了,他平常都是这么婆婆妈妈的啰嗦么?
“你平常也是这么仁慈了么?”秃鹫的手指向自己的右前方。
閣星沉默了。
一切前功尽弃,他真的输了。
秃鹫的右前胸赫然出现了一枚黑色彩弹。
“你,无能!”身为男人的秃鹫,面对同样身为男人的閣星,轻飘飘说出了一句最残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