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与云玥待在江河游船上待了一整晚,直至不久前才刚刚回到家中。
可没想到,更是直接当面碰见了起床不久的茅若雨,气氛着实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心思转动之际,很快就瞧见自家夫人的身影悄然走出,那性感又不失端庄的襦裙绒袍难掩傲人身段,秀发轻抚,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淡淡笑容走来。
“相公看起来似有些忐忑难安?”
林天禄轻咳一声:“若雨,我昨晚与云姑娘她——”
“相公不必多说。”
但还没等他将昨日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出,茅若雨却蓦然俯身轻点了一下他的下唇,笑吟吟地抚裙入座到身侧:“昨夜发生了何事,奴家早已是心知肚明,也清楚相公不会有任何隐瞒的想法。”
“若雨你。。。”
“瞧瞧相公脸上的神色便能晓得了。云姐姐与相公你本就关系亲密,能单独有如今这番亲近缠绵,奴家心中也丝毫不会意外。”
茅若雨轻轻交织着胸前发辫,柔柔笑道:“更何况每每瞧见云姐姐她独自一人坐在亭间目光出神的眺望着远方,那份孤寂落寞的神情实在令人心中难安。而云姐姐她如今能寻得幸福,奴家心中可是欣喜万分。”
林天禄听得唏嘘不已:
“若雨你这般柔情体贴,要是碰见些负心男子怕是要大吃苦头啊。”
“能与相公心意相通、相互理解,又有何苦头可言?”
茅若雨眉宇间的神情愈发温和柔媚。
虽说过去她的性子本就十分体贴,可这婚后倒是愈发温柔如水,言语间更是充斥着关怀,仿佛仅靠着话语就能抚慰他人的心灵与神魂。
“不如说,云姐姐她本就是我们家中一员,无非只是一个名分的区别而已。当初在临月谷内早就与云姐姐谈过不少,相公无需担忧奴家心中会有不快。
倒是云姐姐直至如今才下定了决心,奴家着实颇为感动,能将这成婚机会让给奴家。”
林天禄迟疑道:“但昨晚我彻夜未归——”
茅若雨蓦然狭促一笑:“奴家与云姐姐有另外的沟通之法,昨夜早已知晓你们二人在江中游荡赏月。”
“。。。。。。”
林天禄嘴角微微一抽。
原来此事到头来。。。唯有他一人被蒙在鼓里?
“只是瞧着云姐姐至今还未起床出门,想来昨晚相公与云姐姐那一夜旖旎还颇为热切激烈。”
茅若雨美眸微动,柔声蜜语道:“待会儿奴家去帮忙做顿补身的早膳,如今先来帮相公放松揉捏一番身子吧。”
说着,她很快起身靠近而来,带着温柔贤淑的浅浅笑容,冰凉玉手悄然抚上肩背。
感受着后背处传来的舒适感,林天禄苦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若雨如此体贴关照,我实在心生不少愧疚。”
“相公可不必忧虑。”
茅若雨轻捋鬓发,笑吟吟地凑近至面颊旁,美眸俏皮眨动:“奴家如今能有这般幸福生活,已如同身处梦境一般,何来再敢奢求更多?况且身为妻妾要服侍好相公,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奴家身为临月谷之人更得让相公舒心惬意才行。”
“临月谷。。。何时还有这种要求?”
“师傅她教了奴家不少服侍之法,奴家总归得尽心尽力才行,不能坏了师傅她的名声呀。”
林天禄听得有些哭笑不得。
这临月谷难不成当真是什么修习双修之法的邪派?
“不过,师傅她与大长老似乎明日也要离开长岭,返回临月谷内了。”
茅若雨面露几分可惜之色,感叹道:“没来得及再多相处一段时日就要分别,奴家都还没带师傅她们到长岭周边好好转一转。”
“对武姨来说,能瞧见宠爱的女儿成婚,已是此行最大的满足。”
“虽说如此,但今晚奴家还是得尽心准备一顿晚宴才行。”
侧首瞧着美妻面庞上流露出的几分不舍,林天禄蓦然抬手一晃,一根玉笛轻巧地在指尖盘旋着显出。
“我们许久都未曾好好演奏过一次乐曲了,不妨这晨间吹奏片刻,权当舒缓心情?”
茅若雨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再度焕发出欣喜温婉的笑容:“相公在此稍稍等候,奴家回屋去将琵琶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