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施法者当即离席,格洛丽亚并不喜欢神秘主义,特地带到房间里去谈或许是有暂时不便于让大伙儿知道的理由;但之后若是有所行动,内部信息都是透明的,别的人也就不会因好奇心生事。
简立即就听不懂的东西求证南:“夜、生活?”
“额……是人类社会在入夜之后的消遣活动。”南正直地解释。
“一般来说,人们在夜生活的时候才能解放自我,也就是暴露本性。所谓黑暗是罪恶的最佳伴侣,一切的罪恶之源都从黑暗笼罩的那一刻开始……”尤纳尔在旁边插科打诨。
“这种说法不公平,娱乐放松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嘛。”东立即捍卫夜生活的必要性。
“你们可以不扯这些吗?”南说道。
尤纳尔笑容轻佻:“这可不对,南,你教他东西不该只教正面的那一面。如果不让他知道坏的那一面,他遇到事儿的时候哪来的抵抗力?”
“尤纳尔,我觉得简不会像无知少年那样需要走一段懵懂的冲动期,事实上,简并不比我们缺少理解力和逻辑思维能力。”南无奈。
“不不不,那是因为他遇到的人是你,南。换成斯尔纳那种人,你以为这条……你以为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看起来‘安全无害’?”
“简有判断对错的能力,他缺少的只是阅历。尤纳尔,你不该用有色眼光看他。”南说道。
“嗨,南,这么说可不公平,你们将对于人类社会来说具有潜在不稳定因素的家伙带进毫无防备的营地里,我可什么都没说。”尤纳尔并不认为自己哪儿错了——或者说,他因为刚才格洛丽亚比起对他更放心一条藤蔓这事儿,颇为不满。
“你这种说法本身就带有偏见,我们是在施法者提供信息参考后认同简属于正常的智慧生物范畴,理解并接受他的。”
“这样吧,我们为什么不尝试一下——让简来对他所没有见过的事儿判定对错、和应对方式,来证明他到底是不是安全威胁,如何?”东站出来充当和事老。
尤纳尔眼睛一亮,立即鼓掌:“好主意,东,你可真是靠得住的家伙。”
南却持反对意见,他很反感所谓的考验人性的方式,因为他认为人都是有可能向善也有可能为恶的,只看别人会如何去引导:“这样不好,这是在玩弄人心,并不合理。”
“别这样,南,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尤纳尔轻巧跳上南所坐木椅的扶手,一把拦住南的后颈,“放松点,老兄,这是场小小的放松式的游戏,就算你的简做错判断,不也有你叫停他吗?”
格洛丽亚的房间中,三位施法者相对而坐。
格洛丽亚拿出一个手掌大的方形木盒放在三人中间的圆桌上,取出里面的羊皮残片,熟练地拼成一块残缺的地图。
安格斯巍然不动,斯尔纳鬼鬼祟祟地冲那副地图探头探脑。
“这就是黑森林某处魔族地下城入口的地图。上一次这处地下城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是魔族流出的旧世界历史正文被翻译出来的时候。但当时这份地图落在某任精灵王手中,那时种族战争还没有结束,信仰之争初见端倪——这个地下城似乎藏有‘真实的历史’历史正文,那位精灵王认为内中的东西曝光会加剧信仰之争、又或许还有别的顾虑——总之,精灵王毁了这份地图,分散丢弃于大陆各地。”在场的没有教廷信徒,格洛丽亚说话也就不需顾虑,“当然,那位精灵王做了无用功。当时的人们都忽视了人类世界崛起的教廷一系野心,信仰之争无可避免地极端化、宗教战争打了几千年、延续到如今。”
“真实的历史?”斯尔纳嗤之以鼻,“别闹了,格洛丽亚,为了那些不值半文的东西眼巴巴地跑去探索魔族地下城?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计划我要退出。”
他刚嚷嚷完,就发现另两位都用看白痴的目光斜睨他。
“用你那被金币挤走所有脑浆的大脑好好想一想……斯尔纳,半神存在都要隐瞒的事儿,会仅仅只与‘真实的历史’有关?你看我和安格斯,哪个像是那种古板得可以立即封棺入土的老家伙?”格洛丽亚鄙夷地冷哼。
“呃……”
“而且,就算这份地图是以魔界巨羊的皮质制成,精灵王想要将它毁成粉末也不算太难。可他并没有那么干,不但将这些残片保存在极难寻觅的地方,还用上古高等精灵的文字留下了搜寻这些地图的线索……换句话说,这是那位精灵王变相留给精灵族的遗产。”格洛丽亚昂起下巴,冷笑,“我刚才好像听说你要退出?很好,把我预付的金币还来,你就可以走了。”
“上古高等精灵的文字我也有所研究,既然精灵王要为后辈留下遗产,那除了入口处的地图,应该还有更多的信息?”斯尔纳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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