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山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哎,我真想笑雅,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你答应过我一定会救她的是不是。”
“恩,我答应你的事情,当然会做到。”聂末诚恳的说道。
“那就好,我死了也安心。”
“你不是死的。”聂末宽慰道。
段祁山也没多说什么,突然面色严肃起来“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告诉你,其实我们一族,不只剩我一人,这是我们的秘密,一直都没人知道,当然除了笑雅。到时你救了她,她会告诉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聂末低语道。
“我死了以后,你救我母亲出来,她是为了我才被困那么多年,我真是不孝。”段祁山说着,眼睛已然落泪。
“你不会有事的。你的仇我来报。你的责任我来扛。”聂末愤然道。
“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段祁山一笑,不在言语,好像很累一般。
“遇见你也是我的幸事。”聂末说道,但已经没有在得到回答。过了好一会,待他用手试了一下段祁山的鼻息时他已然没有了气。一时之间聂末觉得心头堵得慌,那种无言的悲痛顿时让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聂末!”阿曼小声的喊了他一下,“他死得不痛苦。”
“我知道,也许他这一生最不痛苦的时刻就是现在。”聂末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这样又过了许久,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聂末突然说道:“我把他埋了后我就离开这里了。”
聂末一时之间像是忘了之前他那奇怪的表现,阿曼没在提,杜小彤也没在问。
抱着段祁山的尸体出了洞口,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包括那些原著居民,他们虽然与段祁山不熟悉,但都非常的难过。
这氛围一时笼罩住在场的所有人,久久未散。
聂末用了阿曼他们埋葬亲人的方法,葬了他。在那坟前,这些地下村民又开始放声高歌,送死去的人最后一程。
第一次听见他们这样的歌声是阿曼奶奶过世的时候,现在是第二次,但这歌声幽婉凄楚,又让聂末感到了那种对亲人的思恋,那种对亲人的缅怀。
“我要回家!”聂末在心里呐喊。
孤寂的岛,孤寂的坟,那里面埋葬的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是一个真正的战士。月光洒在坟头上,却好像照亮了聂末的心。
带着无尽的伤痛,众人开始陆续离开,只有聂末没有,阿曼与杜小彤也站在那里。
聂末突然说道:“我要走了,阿曼在走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阿曼把落在坟头上的目光移像聂末,现在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陌生,但又有带着一种让人怜爱的伤痛。
“关于你的父亲。”聂末说道。
“我的父亲?”阿曼奇怪起来,“你知道我父亲的事情?”
“对。”聂末说道,看着一旁的女人,“他就是野人首领。”
“什么。就是那地下的野人首领。”阿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后连连摇头“不会的,你骗我,他怎么会是我父亲,他怎么做了野人,我们相处那么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来看过我,那天他为什么不直接说。”阿曼越说越是激动。
“他是为了你好,他不想你知道自己的父亲竟是个野人,还有……”
“还有什么!”
“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