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劳斯莱斯。
驾驶座上的男人,优雅清贵,穿着黑色的西装。一举一动贵族式的修养,都是刻进骨子里的,
不是别人,刚好是从小就是贵族式修养的男人,慕星崇。
他看着手机里的那条短信,紧急打了刹车,
[我找了那个女孩,她愿意做手术。]
发信人,是他父亲。
慕星崇面不改色,一个不稳,方向盘转了开来。
………………
曙光小区。
这是星城的老式公寓,
电线杆密密麻麻遍布在走道里两边,几乎要遮挡住天日。
很简陋的地方,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慕星崇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来这里。
男人的车子,早在公寓前的一个路口就停了下来。
名贵高级的黑皮鞋踏进这里,污水和浮油,和他清贵的模样格格不入。
几个在小区里生活小街小巷典型的星城人路过,纷纷好奇地朝他看了几眼。
三单元二幢的楼下,男人的身影停了下来。
楼上。
此时的楼上无数平凡小户人家正在过着柴米油盐的生活,
炊烟袅袅升起,唯有一家,此时正在难堪的氛围当中。
这家此时没有男人,只有两个女人。
余秋叶在地上已经跪了二个小时了,膝盖的麻木让她整个下半身快要没有知觉,
她的背后是一台电视机,上面盖着老旧的白布,
她妈妈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满脸怒容。
当年只有18岁的余秋叶面对着这样的她,低下头,不敢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家里电话机响了起来,
适才一室的死寂被打断,余母瞪了她一眼,把电话拿起来,
“喂?姓余的在不在!”
电话里的声音,粗鄙无礼,夹杂星城市井地区的口音。
秋叶听得清清楚楚,把头低得更低。
母女俩已经习以为常这样的电话,不用猜,也知道一定又是余秋叶爸爸在外面赌博又输了,
“不在!”余秋叶母亲还在气头上,恶狠狠说了就要聊撂电话。
“喂!!我说,他昨晚又欠钱啦!我现在就在你们家楼下,赶紧拿五千块钱下来,不然我们就砸门了!”
两个女人听到这句话,心里皆是一惊。
但比起余秋叶的惊恐,余母,多的更多是愤怒,
“你爱砸不砸!说了多少遍了我们没钱!谁欠钱你管谁要!我们早就跟那个死赌鬼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