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桑晚捏着糖人棒,有些不满抗议。
“少说,多吃,乖。”他无奈扶额,然后谢嘉释点了一串炸鹌鹑蛋,并嘱咐摊主多放些番茄酱。
玩了大半天后,观光车行到了最后一站,赤锋镇。
几人从车上走下来,仰头看着面前一处古色古香的门廊牌匾,门廊的那一头已是无比热闹的一片,里面游人如织,鼓声乐声繁忙,到处都是红飘彩带,在风中不断招展。偶尔有着鲜艳古装的少年少女们执伞提灯地经过,很惹人眼球。
盛大的文庙集会“万花东神会”就是在这里举办。
桑晚对此兴致勃勃。
之后照例是吃吃逛逛。
文集庙会很是热闹,沿街十里,其里的民俗风情很是浓烈,是汉民族的传统文化庆典综合,有文庙祭拜先贤的盛大仪式,以及古舞少女们执伞游街,各种舞狮子和龙的伶人,还有戏班和古代歌剧的展演。
有穿着明制汉服的漂亮小姐姐从提着的花篮里拿出饴糖分赠给身边的路人,有人递给桑晚几块,她立刻礼貌道谢,把一块揣兜里,拨开另一块的糖纸,放进嘴里。
拉丝的饴糖很有嚼劲,尝起来酸酸甜甜,很好吃。
桑晚被突然点起的鞭炮声震的捂住耳朵,她不由得后退了几步,随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被捏在手心的糖纸因而掉在地上,染了点灰。
谢嘉释把桑晚扶稳,他关切地问有些惊魂未定的少女:“没事吧?”
“没事。”她站起来,缓了缓,桑晚朝他摇摇头,她蓦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她把兜里的那块糖掏出来递给他,“诺,这是一个小姐姐给我的饴糖,你吃,很甜的。”
谢嘉释应下,眼睫动了动,少年修长指腹捏着那块红色纸衣包裹的糖块,细细摩挲着要拨糖纸,却在少女转身望向别处时,他把糖纸叠好,随后放进了自己外套的口袋里。
“好吃吗?”少女回头,眼里带着笑意。
谢嘉释颔首应下,表示肯定:“还可以。”
桑晚刚刚吓了一跳,可依旧皮的不行,很快恢复了,随后拉着谢嘉释到处去凑热闹。
走着走着,因为一时的分神,两人不小心走散了,等到桑晚回头时,看见眼前如织的游人,不断纷乱交错着,心里一下子有点慌,她轻轻唤了几声谢嘉释的名字,没有回答,前方传来了热闹的鼓乐声,她被人流裹挟着往前走。
桑晚边逛边找着少年,随后路过了几个卖首饰的货摊,入目是琳琅满目的各种材质的手链、项链、耳环,还有珠玉和银饰,花花绿绿,很是惹眼。
桑晚停在一家的面前,摊主见状立刻殷切介绍:“要什么,小姑娘?”
桑晚看着毯子上的各色首饰,说:“想买个项链。”
“这个怎么样?”
她捏着一个银色吊坠拿起来,敲了敲,放在阳光下看看,发现只是镀银,于是失望地放下,“不用啦,谢谢。”
她拿出手机,翻到上次友枝推荐给她的那家银器店,顺着地址找到了店面。
店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眼尾褶皱随着笑晕开,“小姑娘,想要做什么样的首饰?”
在挑款式时,她蓦然想起少年修长的指尖,指腹温热,骨节分明,肌肤细腻,惹得她总是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她想起什么,赶紧查了眼日期,不差不要紧,一查才发现今天已经是7。25号了!
是谢嘉释的生日。
生日这个事,谢嘉释之前没刻意提过,只是被她问到时的随口一说,但是她牢牢记住了。
于是她挑好了款式,抬眼对老婆婆说:“打个银戒,给男孩子带的。”
谢嘉释低头随意拨弄一张古筝的琴弦,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一回头却没看到人,他无奈转过脸精准地看向藏起来的少女,嗓音不无抱怨:“去哪里了,我找你好久。”
“对不起,”她吐了吐舌头,抬手指了指天空,“你看,好像要放烟花了。”
天色暮沉,夕阳的霞光快要消散了。
东神庆典的乐声此时达到高潮,鼓点越发密集,琵琶声和杨琴声铿锵动听,台上的伶人们转起蝶花舞袖,唱腔婉转婀娜,勾着一尾悠长的回韵,两人抬起头,看着戏台之上的偌大夜幕。
桑晚凑近了谢嘉释一点,“你以前来过这种庆典没有?”
谢嘉释摇头,淡淡地:“并没有,我之前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
他年纪轻,但是游学多年,时常奔走于国外的音乐节目,跟外国的老师们学一些乐器和词曲,因而与父母不常相见,与祖父外祖们也是聚少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