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见云婉开始吃东西了,心里松了口气,可能是觉得没人说话有些无聊,便想与云婉说上几句。
云婉沉默半响,在江上以为她不会再开口说话之后,才小声说:“你要的不是我求你,你要的是我自轻自贱认你羞辱。”
“有何不同?难道不是活着更重要?”江上挑眉。
云婉苦笑一声说:“若你我境地互换,你也会觉得活着更加重要吗?”
“你我怎能想同,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江上晦暗不明的目光投在云婉的脸上,他甩的那个巴掌的印子依旧清晰。
“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怎就不相同?”云婉觉得江上为人有些偏激,他似对女人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见。
江上沉默,靠在树干上闭起了眼睛,似已去睡,似在深思。
第二日,江上脸上的阴气散了许多,烤了只兔子,还特意的把好吃的腿部递给云婉。
而这时,云婉正肯昨天剩下的鸡腿,江上蹙眉道:“昨天为什么不都吃完?怕我今日不给你吃的?”
云婉叹息一声说:“省着点吃总不会错。”
“吃新的吧,我日后都不会饿到你。”江上不大自然的说。
云婉小心翼翼的接过兔腿,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我看你不似坏人,你为何掳我?”
“呵,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我若不是坏人你的脸是谁打的?我若不是坏人你有为何差点饿死?”
江上觉得云婉太易满足,一个兔腿就让她忘了她走了一遭的鬼门关了。
云婉蹙眉,觉得江上说的也有些在理,矛盾了好半天才说:“可你不是没让我死吗?其实你人不坏,只是装的很坏,我说的对吗?”
觉得自己已经安全了之后,云婉的语气便轻快了不少,也让江上莫名的觉得心里舒服。
“女人,我不是装的坏,我是真的很坏,不然师父也不会派我出来了。”江上叹息的说道,他师父玉树真人的徒弟各个以善闻名,只他一人恶名昭著。
云婉不太赞同江上所言,若他师父一心为善怎会派他出来作恶?只能说他师父不过是伪善之人,把所有的恶都加在了他江上的身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若觉得你坏,那也只能说明你处在坏的环境。”
云婉的声音柔软,却给了江上很大的震撼,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试探的开口说:“女人,我往后都好好待你,你陪我隐姓埋名可好?”
“不行,我已经有夫君了。”云婉片刻都不思考便当即拒绝。
江上眼中挂上失望之色,皱眉问道:“那如果你不从我,我便取你性命呢?”
“那你便取!”云婉无畏道。
江上闻言一愣,就好像突然走进了一个新奇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他之前的世界相反,带着善意不见阴霾。
“若你相公找来,我便把你还给他。”江上只说寻来归还,却不说当即放掉云婉,他心里在侥幸,希望无人来寻。
云婉失神一笑说:“他若寻来,你们定会打个你死我活,我不想他来犯陷。”
“许是他根本就不敢来呢?”江上似是玩味,其实却在仔细的观察着云婉的神色。
云婉坚定的说:“他不会不敢,可我希望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