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爹爹眼花了……”
“咯咯……”
建安元年九月十九曰,素有天下骁武之称的吕布身兵败身陨,享年二十六岁。
吕布死后,曹军攻入山坡,一路之上不见有任何抵挡。
待望见陈宫与张辽被人用绳索绑得结实,曹艹疑惑一问,乃知是吕布恐二人轻生,是故将其打晕绑住。
曹艹心下大叹,令护卫将二人松绑,唤醒。
陈宫与张辽悠悠醒来,待猛一见曹艹,面色大变。
“你……”被闷头打晕的陈宫显然有些神智不清,指着曹艹惊愕问道,“你为何在此?”
“你说为何?”曹艹笑着反问道。
陈宫环视一眼左右,怅然叹道,“想必是我主身陨……”他身边的张辽得闻此言,张张嘴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二位欲何去何从?”曹艹轻声问道。
陈宫深深吸了口气,凝神说道,“身为军师,智昏而令主公败亡,如此,我又有何颜面再存于世间,请曹大将军赐死!”
“你!”曹艹一皱眉,起身犹豫问道,“你等此前之事,我且看在吕奉先面上既往不咎,如此你亦欲寻死乎?”
陈宫一整衣衫,轻笑不语,凝神望着曹艹。
“奈何皆不为我所用……”曹艹大叹一口气,挥手斥道,“你且归去,此后你欲生欲死,你且好自为之!”
“多谢曹公!”陈宫显然有些错愕曹艹的大度,挥袖转身,从地上拾起一柄剑,大步离去。
“……”曹艹皱皱眉,摇摇头望着张辽喝道,“你亦欲求死乎?”
“固所愿也!”张辽大笑着回道。
“如此,你也去吧!”曹艹显然有些动怒了。
“且慢!”忽然远处传来一声轻喝,在张辽疑惑的眼神中,一儒生怀抱一名幼女,缓缓前来。
“守义?”曹艹大笑上前,望着江哲手中之女笑道,“这是……”
“乃我长女!”回了一句令曹艹愕然的话语,江哲笑着怀中女儿说道,“铃儿,叫叔叔……”
“什么叔叔!”曹艹吭声说道,“当是伯父才是!”
“额……”江哲愕然。
“伯父好!”铃儿很是好奇得打量着眼前的伯父,弱弱得唤了一声。
“好好好,甚是乖巧!”曹艹笑着点点头,忽然悄然问道,“此女是那吕……”
“咳!”江哲望着怀中的铃儿咳嗽一声,曹艹随即会意,点头微笑不语。
这是……猝然望见那人手中的女童,张辽面色大变,他久为吕布心腹,岂是会认不出吕布之女,只见他猛得向江哲前行几步,惊声问道,“她……她……”
“此乃我之长女!”江哲微微一笑,望着张辽说道,“你便是张辽、张文远将军吧?”
“正是!”
“你有一子唤作张虎?”
“……”张辽面色一变,面上闪过一阵青白之色。
“文远勿要误会,哲乃是说,若是将军欲随吕……欲随你主而去,那你之妻儿又该如何存活?人贵在忠义不假,然在此时此刻,你欲求死,乃是愚忠也!莫非你死了,你主便可复生不成?”
张辽望了一眼江哲怀中的铃儿,自是知晓他不想在女儿面前提起方才身陨的亲生父亲,心中暗叹一声,摇头说道,“然我主已逝,辽即便是不求死,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