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年桐点点头,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
“!”苏镜儿的瞳孔紧缩起来,面色终于没了平静,警惕之色隐现。
“最近并无照面。”穗香说道,毕竟苏镜儿已经瘫在家一年了。
穗香的话让苏镜儿面色平静了下来,但没想到穗香还没说完。
“也就是一年前在寺庙里偶然见了一面——”
“穗香!”
“。。。”
苏镜儿的声音不大,但不难听出有努力抑制的怒意。
穗香呆愣片刻,随即赶紧跪下:“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说完全身附在地上,瑟瑟发抖。
“。。。”年桐眉尾一挑,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一下子就能把贴身侍女吓成这样,想来苏镜儿也不是表面这么“柔弱”。
年桐心里想着,一脸趣味地喝茶,但视线一直不离苏镜儿,时刻关注她的情绪变化。
“晚山姑娘是江湖中人,应该不知深闺女子名誉的重要,如今我与皇室有所关联,更是不能有丝毫名声上的损失。
还请姑娘信守承诺,就当个大夫,治好我就行。”
其余不该说的,自然就不要多嘴。
“苏小姐放心,我说过的话,我不会忘记。”辛云含笑点头,但语气有些奇怪,两人之间似乎有些硝烟味。
年桐更是来了兴致,拍拍手,抹干净嘴角:“姐,我们走吧,看苏小姐也累了。”
“如此,我们就先告退了,晚上我再来为苏小姐施针。”
“有劳晚山姑娘。”苏镜儿又恢复了端庄温顺的模样。
直到两人离开内院,穗香还是跪俯在原地,没有起身。
“姐,这回有趣了。”年桐低声说道。
“明日将泾南王约出来。”
“包我身上!”
年桐捶捶胸脯,脸上又溢满了兴致。
来到暖阁,还没等谁开口,辛云坐也没坐立即开口解释起来。
“苏姑娘乃是气郁于心,腿部经脉受刺激,导致血管堵塞、夜眠无常、思绪混乱。后面施针敷药,很快就会好起来。”
这话是对北月上说的,也是对苏楠宴说的,尤其说“夜眠无常”时更是将视线移向了苏楠宴。
“多谢姑娘!”苏楠宴难掩激动,自然也听出了辛云话里的意思。
为苏镜儿寻医到现在,苏楠宴还是第一次从大夫嘴里听到切确的病因,和“会好起来”这话。
“如此我便先回去准备,再过来施针。”
说完辛云直接行礼告辞,不拖泥带水。
东风凛和北月上立即跟上,一行人又出了苏府。
“晚山姑娘——”
北月上叫住了辛云。
“绝王请说。”辛云转身回应,面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