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紧跟着,对面的船上飞出了无数的人,轻身落于大船之上,不待衙役反应过来,已经将他们齐齐制服。
巡察使大惊失色,突然,脖颈被一只纤细的素手捏住!
他轻轻吞了吞口水,小胡子颤巍巍的,一动也不敢动。
另外三只船离着尚远,此时一见不好,迅速起锚向着东边驶去……
咻咻咻!
船上抛出无数条飞绳,稳稳的勾住那三只落荒而逃的官船,弑天众人顺着飞绳临空飞渡,轻身落于三只船上。
后面自然没有悬念,这些东楚弱兵,在弑天的手里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被尽数制服!
冷夏轻轻松开捏住巡察使脖颈的手,这么一个人,还用不着她亲自看着,迈上船梯,向着他们的船而去。
巡察使吹胡子瞪眼,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敢挟持朝廷命官……本官……”
啪!
话语被齐盛一巴掌拍回去,他脸色涨红,揉着后脑勺睚眦欲裂。
“朝廷命官?”齐盛嗤笑一声,啐道:“瞧好了,那就是你嘴里不自量力、牝鸡司晨的女人!”
西卫……女皇?
巡察使一屁股坐到地上,白着脸呢喃着:“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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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日出东升。
金灿灿的太阳爬上海面,万丈霞光映红了天青,码头上东方润负手而立,一身月白衣袍湛湛如水,其上银丝流转,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如海面涟漪层层绵延,衬着如雾空濛的眸子,高华而莫测。
而他的身后,排排站着礼部的官员,抻着脖子望向远方雾气氤氲中,一艘挂着大秦旗帜的船只。
其中一人悄悄问:“皇上怎么亲自来了?”
另一人小声答道:“谁知道呢,今早有探子禀报,看到了大秦的船只,给宫里去了个信儿之后,不知怎的,皇上竟来了。”
“诶?”不知是谁惊呼一声:“那是水师的巡逻船啊!”
众人凝目看去,大秦的船只后,可不是绑着一只大船三只小船,桅杆上飘着东楚的旗帜,那都是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正是水师巡逻船。
后方众人悉悉索索交头接耳,东方润却是波澜不惊,微微眯起了眸子,其内忽明忽灭,意味不明。
望山跑死马,等到船只缓缓的驶到码头,靠岸抛锚后,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时辰。
正午的日头挂在头顶。
船梯上背着日光,缓缓走下一男一女。
两人并肩而来,男子挺拔如松,女子清冷若莲,唇角尽皆挂着浅浅的弧度,同样的霸道,同样的狂妄,同样的冷冽逼人,同样的卓尔不群,可放在一起竟是那么的和谐,仿佛生来便是一对,之间流淌萦绕着的登对感觉,刺的东方润眯了眯眼。
“这是怎么回事?”后方一人高呼。
东方润看去,战北烈和冷夏的后面,还有四百人的队伍,每一个人的手中,都套着一个东楚的衙役,而再往后,是一身翠绿的妖媚花千,正推搡着一个矮胖的男人,笑眯眯的行来。
“楚皇,久违了。”战北烈牵着冷夏,走到东方润跟前。
不论他是七皇子之时,还是如今已经临近登基,做了这东楚的主子,战北烈这个大秦王爷,对他的态度分毫不变,恭敬谦卑那是绝对没有,充其量,只能算上个有礼。
东方润也不介意,对战北烈点了点头,转向冷夏,笑容温软:“烈王,卫皇,别来无恙。”
“恭喜,”冷夏从怀里取出张纸,递给他,笑道:“登基贺礼。”
如柳丝般的眸子一挑,他接过展开,空濛的瞳眸中顿时笼了层冰,一片冷凝:“多谢。”
正是冷夏和水师巡察使之间的协议。
新皇登基,朝中上下尽是一门心思扑在这上面,而海匪也正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纷纷冒出了头,也正是这样,给了这些贪官污吏下手的时机,这份顺手送来的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重量完全取决于这个皇帝的称职与否。
若他心中顾念百姓,一切以百姓为先,自然是大礼一份,反之,则还没有银子来的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