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美人也跟着离去。
没有人会在意这一切,仿似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掀不起任何波澜。
在弱肉强食的上流圈子,一个毫无作为只会坐吃山空的人,是不会赢得别人尊重与敬仰的。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轻声道:“张家出了这么一个败家子,真是不幸。”
长孙能臣静静注视着被保镖架着走出去的张羡鱼,轻声道:“也许是一件幸事。”
侯门深似海。
如果每个子孙后代都出类拔萃,面对着亿万家财,能不整天勾心斗角吗?
也许出几个不肖子孙,反而会使这种暗斗不致于愈演愈烈,有相安无事的余地可争取。
不过,如果长孙能臣能预见到以后发生的种种事情,估计他就不会说出这句话来了。
可惜的是,这世界上,没有谁能清楚无二地预见未来。
即便是最出色的科学家也不能。
正因为如此,人生才会有意外的惊喜,意外的惊奇。
就像现在会馆二楼的众人一样。
当萧云再次步入大堂门口时,所有的人都惊住了。
这种惊讶,不亚于当年铁木真率领蒙古铁骑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欧罗巴所带给世界的惊耳骇目。
全场的目光又再次聚焦在了萧云身上。
钢琴师因为分神,已经乱了音乐节奏;一些正在跳舞的男人因为分神,误踩了舞伴的秀脚;正在闲聊着香水时装的一些贵妇因为分神,全然忘了聊伴的存在;往来送酒的侍应生因为分神,倾倒了好几杯香槟;几个正在洽谈古城区商业开发合作事宜的老总因为分神,竟然置上亿的项目于不顾。
长孙能臣与戴着古玉戒指的中年男人相视一笑。
贾伯侯刚掏出的红塔烟忘了点燃,拿着打火机的手悬在半空。
南宫青城正在大堂的喷池边与几个美人聊着天,此刻也颇有意味地望着萧云。
他身边的庞超没有过多的惊讶,而他身旁的应暗藏和车泰来则脸色阴郁,紧皱着眉头。
众生百态,百态众生。
萧云没有理会众人复杂的眼神,微笑着径直向一个角落走去。
他身上的那套西装,显然与先前的那套不同,更为廉价。
全黑的,不新,却合体。
这是薛子的,他的那套正穿在薛子身上。
由于原来的那套西服酒味仍浓,在苏楠的坚持下,他才肯更换,不过他已经交代过薛子必须拿回去。
目光迥异,他不以为意,仍是一派自在懒散姿态,市井布衣,毫不起眼。
大堂只沉寂了一会儿,便又重新热闹起来。
酒照饮,舞照跳,一切如旧。
只是,众人不管在做什么,还是会有意无意地向萧云投去一瞥目光,暗叹真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角落里站着两个人,两个美人。
唐悦儿,俞晴。
两个女孩落下窠臼,也是错愕万分地望着正缓缓走来的年轻人。
萧云走到她们跟前,见两人的表情有些六神无主,轻笑道:“没想到我会回来?”
两个女孩的双眸依旧是睁得很大,下意识点点头,但又立即摇起头来。
她们刚才一直在讨论要不要将这起风波跟张宝和孔阳提起,却没想到主角竟回来了。
世上的事,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不欢迎?”萧云微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