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若愚。”中年人自荐道,那股子yin柔气质让人很不舒服,一脸笑容总让人觉得笑里藏刀。
“很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闻名不如见面啊。”萧云竟是类似男人见到漂亮女人的猎艳眼神。
虚伪。
陶妲己在心里暗骂道。
可鲁若愚却好像一点也没瞧出来,照样客气道:“能认识萧公子这样的青年才俊,荣幸!”
俩人虚与委蛇地又说笑了几句,完全忽略了擂台上那个发出挑战的无敌擂主,气氛尴尬。
陶妲己觉着没趣,瞟了眼那两个噤若寒蝉的美女,翻翻白眼,撇下鲁若愚,背起手走了回去。
“改天再聊。”鲁若愚丢下一句,赶紧去追上那个小祖宗的脚步。
黎枝叶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马飞燕却留在了萧云身边,像一块石头一样,静静站立。
好戏还在后头,这次轮到长得比女人还要妖艳几分的纳兰锦玉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大公子,你真是一个最好的魔术师。”说话的是站在纳兰锦玉后面的一个中年男子。
“我没想到你会来,墨白。”萧云噙着一抹微笑,犹如吟诵《再别康桥》的徐志摩儒雅斯文。
“你没想到的事儿多了。”墨白那张脸不笑时也仿佛带着三分笑意,看来显然很讨女人欢喜。
“就你话多。”萧云笑骂了一句,摸了摸鼻子,掏出一根烟,纳兰锦玉立即弯腰为他点着。
一连串的大人物,让拳场中浮现了太多惊讶和好奇的眼神,死死盯着那个颇为懒散的年轻人。
而那些深谙门道的黑_道大佬们不同于那些局外人的大惊小怪,从头至尾都只是在隔岸观火,能让香港三大社团顶级的龙头教父这样屈尊寒暄,不用说那个年轻人的身份一定是惊世骇俗的。但直看到了纳兰锦玉竟然弯腰给他点烟的时候,这些大佬们才真正地如梦方醒,全都赫地站起了身,一脸匪夷所思的错愕!他们可能不认识公子党的魁首,但他们认识公子党名满天下的折扇探花纳兰锦玉啊,能让这位天之骄子这样卑躬屈膝的,除了那一号人物,还能有谁?!
大公子……
听到这三个字,杨梓棋已瞠目结舌了,只能呆呆望着眼前这个似乎猛然间脱胎换骨的年轻人。
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公子党大公子吗?
萧云没有转过头看杨梓棋,却发现了躲在这群人最后面的魏铜雀,轻笑道:“没找我找疯吧?”
“差点。”魏铜雀淡泊道,完全没有前两天萧云失踪时,那种处于崩溃边缘的高度紧张状态。
“佛印呢?”萧云左右看了看,保卫小组人都在,除了受伤未愈的花仝,而李佛印也没见着。
“我让他出去带一个人进来。”魏铜雀轻声道。
“谁?”萧云皱着眉头。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魏铜雀转头看向了擂台,董长亭正茫然地站在那里,束手无策。
见到如此多的大人物车轮似的围着萧云转,薛金宝脸se苍白面如死灰,但眼睛却藏着大不甘。
长年累月的横行无忌,已经让他受不了丁点挫折,哪怕对方比自己优秀,他也觉得不可忍受。
所以,当董长亭无头苍蝇一样向他望过来询问的时候,他咬咬牙,作了个口型:“揍丫的。”
董长亭那张黝黑的脸孔布满了踟蹰的颓丧,重重叹息,然后对着萧云坚毅吼道:“还打不打?”
“打!”这是从门口传来的一声斩钉截铁的回答。
全场观众都不约而同地转头,这一看不要紧,几乎所有人都惊叹了一声,然后起身鼓掌起哄。
泰国人!
那个雄踞了这个场馆长达52周的泰国人又回来了,他正跟在一个脸se平静的华国人身后。
而刚才那一声响彻场馆的“打”,就是这个华国人说的,李佛印带着泰国人走到了萧云面前。
我擦,竟然又是那个年轻人的马仔,逆天了啊!告诉我他是谁!大部分人都在心里头狂喊道。
“怎么回事?”萧云静静望着李佛印身后的泰国人,有点疑惑。这是最好的时代,经商致富,天经地义,这也是最坏的时代,礼崩乐坏,金钱至上。萧云也算是半个商人,比谁都清楚当今这个时代绝不是chun秋战国,没人再会听君一席话就割头颅洒热血,会真的去慷慨赴死,人命再贵,也贵不过拿在手里的红se毛爷爷,这就是所谓的爹亲娘亲,不如**亲。
“前两天,我跟他闲聊,让他降于你。他不服,问我你很强吗?我反问他觉得我怎样。他说我非常强。我就告诉他,你曾经同一时间杀了8个跟我一样强悍的高手,还把我打成重伤,然后他就说降了,就这样。”李佛印耸耸肩轻描淡写道,他不是那种人前邀功人后轻松的投机分子,即便做了再多的工作,他也不会说得天花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