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双手去抓骆承川现做的阄。然后摊开。
“红酒。”
“玉器。”
薛渺渺无声地看向骆承川,他打开纸——是红酒。
薛渺渺微笑,打开——是玉器。
这样的结果很好,刑侦的人众多,鉴证的人却很少。骆承川也算是一个鉴证的,见微知著这事他能做。
也正好,
只有他们二人真的见过周致诚。
·
玉器与红酒两艘都是货商两用船,这也是此地的现状:经济稍显落后,物尽其用。
周致诚要做什么,
薛渺渺不得而知。
但得益于这种现状,边境这块的人佯装后买票上船不是难事。
江舒瑶跟薛渺渺带着七个人上了玉器,骆承川则带了剩余的人上了红酒。
船阀开启,动作神速
于是,须臾间,五十艘船开始间隔着浩浩荡荡向大海中央驶去。
薛渺渺坐在船舱里,过弦窗,看外面深蓝色的海。
其实他们当然可以选择不上船,在开船前挨个搜查。但对方绝非善类,此行一败,以后对方警觉更重,
伤天害理不断,查,也成了登天难事。
何况,如果他们边境光靠搜查就抓得到人,那对方这么多年来的猖狂难道都是假的?
所以,搜,是不得法的。
只有船上见真章。抓到了活人,就有了希望。
对于这些,薛渺渺心如明镜。
于是等船稍微稳定了一点,她就和江舒瑶一道出去。
“妈妈,你看,有海鸥啊。”有小女孩兴奋的声音在甲板上出现。
江舒瑶忍不住定在原地,就那么自然地吟叹:“是海鸥。”
海风吹动人的发丝,满眼都是风中的水汽,薛渺渺身上有了一阵清新,自然的美景开阔又远大。
船体从水上梨过,水面波纹向两面走,将船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甲板。
薛渺渺和江舒瑶有一点泄气。
此时船身压过海里的边境线。
“妈妈,你看,那边那艘船在往外吐水。”童稚的声音带着乐趣,仿佛在看水上乐园里的大型表演。
江舒瑶下意识看过去,
三四岁的小孩,将死亡也看得像游戏。
“薛……”去看薛渺渺,发现她整个人压在甲板挡风的地方。
风将中长发吹乱,能看到她的手在发颤,
薛渺渺死死抓住挡风板,眼瞳里是巨大的船身,船身向外喷溅着水,一点一点下沉,
那是他在的船。
“骆承川!”意识从震惊回笼的那一刻,眼前忍不住模糊一片。
是料过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