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池砚眼眸一紧,“他怀疑是大人你偷盗了兵符?”
赵临风沉沉的看着他,“池砚,那一晚你去了哪儿?”
邱池砚心中一惊,有些悲凉。
“大人是怀疑属下么?”
赵临风眼眸闪烁,并未说话。
邱池砚苦笑,“属下壮年不得志,幸得大人援手,才得以衣食无忧。自大人救起属下开始,属下便发誓从此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赵临风目光一动,邱池砚坚定而真诚的看着他。
“那一晚属下早早就回去了,并未出门。”
赵临风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轻笑道:“你跟在本相多年,我有岂会不相信你?好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也能将你紧张成这样。”
邱池砚垂眸,抿着唇道:“池砚这条命是大人所救,万不敢有所违逆。”
赵临风笑了笑,眼底那一层阴云散去。他走到邱池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着说道:“池砚,非是我不相信你。你要知道,如今正是紧张时期,一个不慎,我筹谋多年的计划便会一朝散。我昂才那样问你也不是怀疑你,只是担心你布偶小心被人钻了空子。”
邱池砚抬起头,“属下明白。”
“你明白就好。”赵临风点点头,而后历光一闪。
“恭亲王想一石二鸟,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眼里露出轻蔑,“池砚,明日等本相赶至菜市场监斩之时,你便带着我们的人马攻向皇宫。”他阴阴的笑起来,“恭亲王想要杀萧霆轩,必定会将分布在皇宫周围的大部分死士都埋伏在刑场。到时候他和萧霆轩互相残杀,我便渔翁得利。”
“大人好计谋。”邱池砚赞道:“不过…”他迟疑了一下,才道:“大人你不是说要等敬亲王回京后再…”
赵临风摆了摆手,“本相早在今日辰时便收到消息,明日午时之前,敬亲王必然能赶到京城。”
邱池砚精神一震,“大人算无遗漏,明日大业必成。”
赵临风勾唇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
夜风轻闪,一个白影自房顶略过,落到丛林中。稍刻,一个身影慢慢靠近。
“殿下有何吩咐?”
萧霆轩双手负立,“明日你带人自城外堵住二伯。”
萧少贤一怔,桃花眼里有着疑惑。
“殿下?”
萧霆轩已然闭了闭眼,“回去吧,不然恭亲王会起疑的。”
萧少贤垂眸掩下眸中深思,“是。”
“少贤”正待离去,萧霆轩忽而又唤住了他。
萧少贤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殿下还有何事?”
萧霆轩看着他恭敬的摸样,凤目里闪过一丝复杂。
“你我本是堂兄弟,私下里不用这么拘于礼节。”
萧少贤却微微一笑,“话虽如此,然,礼不可废。所谓君臣,便有尊卑之分,微臣断不可忘之。”
萧霆轩叹息一声,“你心中还是有怨。”上辈子的恩怨,为何要延续到这一辈子来呢?
萧少贤却摇摇头,“我已经说过,我早就不怨了。”
萧霆轩看了他一眼,“罢了,你回去吧,万事小心。”
“是。”他转身,消失在浓重的黑夜里。
萧霆轩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凤目略过叹息之色。
翌日,大街上人潮拥挤,嘈杂声不绝于耳。一排排的侍卫拿着长枪挡着百姓,不让他们靠前。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看过去,人群纷纷吵杂议论着。
“听说今日恭亲王要斩杀反对他登基的老臣了。”
“嗯,我也听说了,连皇榜都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