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泱举起手边的啤酒:“敬你,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好男人。”
许拥川也拿起酒杯,还没说干杯,两个啤酒杯旁边伸过来一个吸管水壶。多多费力地身上胳膊:“我也要和你干杯。”
“好,我们干杯。”
在多多小朋友带领下,大家豪饮了一杯。
许拥川喝酒不上脸,他原本就是个酒量特别好的人:“为数不多?那你那位念念不忘的高中学长呢?他不是好男人?”
听见他说路轸,温泱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过。拿起一瓶啤酒,她给自己满上:“我跟他结婚了。”
果然,她一说出口就看见许拥川脸上的震惊。
温泱自嘲地笑了笑:“但不是因为两情相悦,他甚至都不爱我。我怕他是因为想要报复我哥,又正好要一个人结婚解决燃眉之急,所以才和我结婚的。”
许拥川看着她脸上苦涩又自嘲地笑容,说着就又闷了一杯。
他比温泱大了五岁,大约是年长的这么几岁以及以前当她老板,所以他在温泱心目中是个可靠的人。于是这回儿温泱把他当成情感大师,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些意见。
许拥川思忖一会儿:“你亲耳听他说的吗?”
温泱打了个酒嗝,眼睛红红的:“我听别人的,我也感觉我和他之间不像结婚的小夫妻。”
“因为不像结婚的小夫妻所以就觉得你们之间不像有爱情的关系吗?”许拥川在她散发悲伤情绪时突兀地笑了。
他看着温泱,眼睛弯弯。
许拥川:“泱泱,爱情和婚姻是一道有着千百万份不同答案的答卷。因为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有些人羞于说爱,那不代表他们没有爱。胆小鬼有胆小鬼的爱情。”
温泱有点醉了,眨了眨眼睛:“那胆小鬼怎么办?”
许拥川举起酒杯,突然变得不靠谱:“借酒壮胆。”
……
黄汤下肚,餐桌边倒下来了两个人。
多多是困了,温泱是喝多了。
许拥川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当成小被子一样将女儿包裹起来,手轻轻地拍了多多的屁股在哄孩子。他抬脚踢了踢温泱的鞋子,在桌子那边喂了一声。
温泱眼睛微睁,手托着额头:“嗯?”
许拥川警告她:“不要睡着,我没法抱一个背一个,别醉。”
然而她就像个故意和他作对的坏小孩一样,手臂一伸,人趴桌上了。
大学的时候温泱为了省车票钱,一年只回首府一趟,也就过年一趟。
平时节假日,室友都回家了,她还是照旧兼职上班。
但节假日的时候许拥川也会关店休息,一次中秋节他逛街的时候碰见了因为他关店而利用节假日时间找了份临时工的温泱。
许拥川也是那次得知了温泱家里的事情。
他之后没再在节假日的时候关店休息了,那天晚上他带着温泱去吃个顿夜宵,吃夜宵的时候她喝几瓶啤酒,她倒是不耍酒疯,但也不肯乖乖睡觉。
是个小话痨。
趴在桌上的人,没一会儿又起来了,嘴巴对着圆形的啤酒杯,喝着喝着酒劲就上来了,就这么“枕”着杯子仿佛又睡过去了。不用想也知道,等会儿脸上肯定印出一个杯口的圆形。
许拥川抬手喊来服务员结账,将怀里的多多抱起来,让多多的枕着他的肩膀。看着对面的温泱,他叹了口气,一时间想不出办法。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手机倒是响了。
-
失败而归。
而和恒越洽谈失败这个消息比他还先到首府。
张致尧原本还准备喊路轸去他家吃顿便饭了,现在都晚上十点钟了。他们提前回来了,而他没和家政阿姨说,与其点外卖还不如和他家吃饭。
刚出机场,路轸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路留青。
张致尧临走前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