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女士又问:“年薪一年多少?”
骆承川给了个数。
周女士摇头:“你们搞研究的没有我们杏芳斋赚的多啊。”
骆承川:“如果伯母想的话,我以后的工资可以上交。”
周女士沉吟片刻。
“你以前有过女朋友么?”
“有过。”
“什么时候谈的?”
“高中。”
“后来怎么分的?”
“她考上了北方的大学,我去地质工作,无疾而终。”
“还记挂着人家吗?”
“年轻时的感情都很纯粹,分开也很纯粹,那时候叫喜欢,不是爱。不像成年人,考虑的会很多,分开离合都会想很多。所以早就不记挂了,都是年轻时的故事。”
“那对我们渺渺呢?”
“既不是年轻,也不是成年。我对渺渺是爱。爱是纯粹的,离合也会考虑很多。但我不会让自己有考虑离合的机会,因为我很爱她。”
“爱情是撑不了多久的。”周女士头脑清醒。
骆承川:“而我跟渺渺之间也不止爱情,我们有相似的三观,相同的爱好,都很拗,一旦确定爱上了某人,会记一辈子。”
“到最后一步了吗?”
“没有。”骆承川嗓音沉润,“爱,我想,也是珍惜。”
“那你昨晚?”
“伯母,我洗了很多冷水澡。”
周女士脸也一红,若不是薛渺渺对爱情迷糊万分。她这个做母亲的不会严防死守到这种地步。昨晚近水楼台,眼前这个男人选择的都是委屈自己。
抬眼看一眼薛渺渺那边。
那孩子唇角的笑意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准欺负她。”周女士冷脸。
骆承川点头。
“伯母,我会的。”
于是两个长辈放过两个小辈,小辈打的回出租屋整顿,准备开启接下来的职业和恋爱生涯。两个长辈坐回加长林肯里。
面面相觑,
最后唇角均缓缓上挑。
“女儿这次好像是来真的了。”周女士倚窗轻叹。
薛大宝贝肩膀往下一塌,“好像是。”
“那个叫骆承川的看着似乎还挺不错。”
“如果不好,我打得他满地找牙!”车厢里,胖嘟嘟的薛光明一站而起,挥起了自己的拳头。
周女士见状笑,薛光明憨嘟嘟地拳头抵唇也笑。
其实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
但于父母而言,
总是祝愿。
何况他们商场沉浮数载,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