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米兰达一愣。
马略斯看向大门。
“除了布伦南本人,整座大宅里没有人受伤,甚至没有血迹和打斗的痕迹,连看家狗都睡过去了,”守望人眯起眼,“由此可见,他也没有为难和折磨布伦南。”
泰尔斯闻言目光一动。
“不可能!”
另一边,差点英年早逝,于是心有不甘的dd一遍遍擤着快干掉的鼻子,一边不忿地道:
“我还记得那个无辜的情妇,她死前的表情——他折磨她,任她的血在床上流干,就为了拷问她情夫。”
dd又擤了一次鼻子,这才把手帕还回去,哥洛佛忍着一脸恶心,友好地示意他可以自己留着。
“到头来,老头子教出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先杀同窗,再杀无辜,”多尹尔闷闷不乐,把手帕装回兜里,“去他妈的骑士。”
听着这番话,众人思绪各异,泰尔斯咳嗽一声:
“米拉?”
米兰达点点头,继续踱步,来到书桌前,指了指上面的一个空酒杯:
“老审判官清醒过来,看见洛桑后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他一边风度沉稳地与杀手周旋,争取时间,一边走到书柜前,打开了这瓶事先——也许是珍藏多年的毒酒。”
众人看向那瓶被裹起的名酒,惊疑不已。
保罗啧声道:
“心知在劫难逃,干脆自我了断?”
“真有种。”摩根的评价简洁有力。
“不止,看这儿,”米兰达走到角落,指着躺在角落的一个空酒杯,“第二个杯子。”
泰尔斯目光一变。
“对,布伦南大人,”米兰达叹了口气,看看桌上地下的两个杯子,“他不仅仅是自己喝,甚至还试图邀杀手共饮。”
众人齐齐一惊。
“落日在上,这老头子不止是有种,还是条硬汉。”听到这里,摩根也忍不住变色。
哥洛佛看着布伦南倒下的位置,摇摇头:
“可惜没有成功。”
“不,他成功了!”
出人意料,竟然是dd趴在地上,带着嫌恶和小心,仔仔细细地打量第二个酒杯:
“这是玻璃杯,两个杯子上都有唇印——杀手肯定喝了酒!”
dd双眼放光:
“洛桑二世,他中毒了!要命的剧毒!”,!
>马略斯放下一份证人文档:
“孔穆托护卫官,跟警戒厅叮嘱一声,这些是殿下进行仲裁的重要证据,我们全部打包带走。回宫再细细察看,不能放过每一条线索。”
泰尔斯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推断,望着手中遗书,眉头越发深锁。
冬冬冬——罗尔夫敲了敲桌面,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哥洛佛凑过来,顺着罗尔夫的手指低头,又在保险柜里掏出一捆文件,摊上桌面:“不止是桉件记录,殿下,看看他留在保险柜上层的东西。”
“这是什么?”
dd凑过来,拿起最顶上的几封信件。
“哦,这是他年轻时写给老婆的情书,厚厚一沓,感人又肉麻,啊,真好。”
多尹尔笑容复杂,旋即看向之后几封:
“还有以前他父亲写来的绝交信,看来某人跟家里不对付,放着偌大的祖业不要,净身出户离家出走……学院院长的训斥信,似乎是对布伦南帮助学生们抗议龙吻学院制度压迫的惩罚,啊,看来跟上司也搞不拢……还有学生们的感谢信,嗯,至少他对后辈们挺好……当然最多的还是,哦,这里!”
dd话语一顿,把一沓信件亮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