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咽了咽喉咙。
好吧,虽然选择艰难。
但总不算一无所获。
泰尔斯跟对方交换了一次眼神,下一秒,王子一把抽走两封信。
“该说是你太爱妹妹了,”泰尔斯把信塞进怀里,眼珠一转,“还是太恨弟弟了呢?”
詹恩虚伪地笑了笑。
“无论如何,”他回过身去,走向窗台,“别再让费德在我的城市里杀人了,泰尔斯。”
他目光一凝:
“别再让他拿捏你,也别再给他增加筹码。”
泰尔斯若有所思地往门口走。
“但如果他死了,仲裁什么的烟消云散,当年旧桉再也难翻,”泰尔斯慢条斯理地道,“我就失去了制约你的手段,对吧?”
詹恩抬起目光,望向窗外的翡翠城。
“也许到时候,筹码在手,拿捏我的人,就是你了?”王子轻声开口,“顺便一句——你可以用餐了。”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詹恩也没有去用餐。
“你该换个角度思考,泰尔斯。”
詹恩表情奇特。
“如果你坚持两败俱伤,那等你回去王都……”
南岸公爵回过头来,目光耐人寻味:
“又会是谁来拿捏你?”,!
信他们会和你们的人手一起,商量出一套兼顾公平与效率,符合多方利益的……”
果然,未等他说完,詹恩就冷笑出声。
“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但你知道这是他想要的,”泰尔斯强调道,“成交?”
詹恩死死地盯着他。
“等多几天再回来吧,”他说出的话让泰尔斯大失所望,“也许那时候,因为翡翠城的变化,你会给出更好的提议?”
泰尔斯表情一冷。
“詹恩,”王子向后一仰,“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巧了,翡翠城也是。”
谈判破裂。
泰尔斯望着眼神坚定的詹恩,心中长叹一口气。
房里再度安静下来,一时只听见詹恩写信的沙沙声。
“布伦南不该这样死去。”长久的沉默后,泰尔斯突然开口。
詹恩一顿:
“确实不该。”
“他是个好人,好丈夫,好父亲。”泰尔斯想起对方的遗书,略略出神。
“也是个好审判官。”詹恩补充道。
“他不该死于毫无意义的政治风波,官场倾轧。”泰尔斯摇头感慨。
“不然,政治本身就是意义,”詹恩头也不抬,“倾轧也好,团结也罢,都不过是过程而已。”
泰尔斯摇头,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