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你为何不言语?”
“丞相,吕布未拿获我信使之前,来报刘备谋我,我信;拿获我信使之后,吕布方有此举,这分明是假丞相之手,除心腹之患!”
听了郭嘉之言,程昱颇为不服。
“丞相,吕布当除,刘备更当除!”
听了程昱的话,郭嘉忍不住露出了讥笑。
“吕布最无信义,臭名昭著!若丞相竟为吕布所使,为他除心腹大患,岂不为天下人笑话?”
曹操见势头不对,急忙制止。
“好了。此事容当后议,都散去吧?”
曹操说完,先自起身走了。
蔡阳还愤愤然不肯离去。他见曹操已走,赶紧凑到程昱身边。
“仲德你说,百万大军将至,丞相怎不着急呢?”
杨修在一边听了,轻蔑地一笑,对蔡阳说。
“你不用脑子,只用鼻子,都能嗅出丞相的意思。”
蔡阳下意识地抽了一下鼻子,一头雾水。
郭嘉见了,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曹操离开大厅后,进入了通往后院的过道。
曹丕小心翼翼地跟在曹操身后,边走边说。
“父亲,儿子有一事不明。”
曹操既未停步,也未回头,只问了一声。
“何事?”
“既然父亲已明徐州来信之意,为何还让文武去议呢?”
曹操听了,站住了,回头一笑。
“如此,可辩忠奸,更可分贤愚,懂吗?”
曹丕听了,连连点头。
“嗯,孩儿记住了。”
曹操刚进入后堂坐下,许褚便带着黑衣人进来了。
一见到信使回来了,曹操喜不自禁,立即起身相迎。
“啊!公达无恙而归,真乃天佑我也!”
黑衣人原来是荀攸。他也欣喜万分,上前参拜,被曹操扶住了。
“荀攸得全身而归,不辱使命,全仗关公神算。若非关公藏书,书泄命丧,荀攸便再难效命丞相了。”
荀攸说完,拔下铜簪,呈给曹操。
“使君复书,在此簪内。”
曹操接过便拔,簪头纹丝不动。曹操用力再拔,仍无动静。曹操将铜簪递与许褚,说。
“仲康,你劲大,且为我拔开。”
许褚接过,用力一拔,簪头外被拔掉了一块,却未将簪头拔出。许褚大感意外。
“咦!这簪头,怎如铸就一般?”
荀攸见了,笑道。
“并非铸就,乃关公两指捏成。”
许褚闻言,大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