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看到楚洛璃在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时,瞬间晶亮的眼睛,心情有些黯然,又听到她叫‘锐哥哥’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索性抿着唇不再说话。
“我们的闲事你也敢管?”
东方锐身着一身白衣,现如今已经是冬雪飘飘,他依旧骚包的只着单衣,手上还摇着一柄扇子,道:“谁的闲事我也不爱管,偏生这大白天还喜欢穿着黑衣服,自以为低调,实则过分炫耀的人的闲事,我就是爱管!况且,你看我,身穿黑衣,与你这黑衣,便是天生的不对盘呐!你们不是自称天命吗?我们为敌,那也是天命!”
听到东方锐提到‘天命’二字,那领头之人眼底闪过震惊,忽而冷笑道:“就凭你一人?还是留下你的命吧!”
东方锐‘啪’的一声打开折扇,道:“我可不会干那种蠢事儿,怎么可能就我一人?”
说着,从两边的忽然出现了许多身着白衣的人,围着那群黑衣人,东方锐笑道:“如何?还想不想留下我的命了?”
清婉一心注意着战局,却没料到,旁边的车夫有异动,一把将她给敲晕了抗走!
东方锐正站在清婉对面,将这些瞧得一清二楚,让他带过来的白衣人守着,自己便去追了那车夫而去。
清婉醒来时,发现自己双手双腿都被绑着,她四周看了看,发现那个前来救他们的男子也在,心下惊了惊,竟是没被救出去吗?
东方锐发现她醒了,便笑道:“醒了?本公子名唤东方锐,是楚铭宣的好友。”
清婉点点头,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如果我的感觉没有出错的话,咱们应该是在船上。”
清婉惊呼:“船上?!”
东方锐点点头。
看到清婉眼底的惊疑,他接着说道:“是在船上,你哥哥和离山县主已经获救了,被绑的只是咱们。”
清婉怔怔的看了他一眼,忽而道:“被绑的应该只有我一人吧?你若不是为了救我,我不会沦落至此。”
东方锐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只怪我学艺不精,无妨。”
“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东方锐眼中露出几分不屑道:“还记得天佑十七年的旱灾吗?”
清婉点点头,东方锐便继续道:“那年旱灾时,他们中间有人精通天气,宣言若有人能够献祭,他们便能施法求雨。后来,他们在众人面前施了一次法,第二天,便下起了雨,紧接着每个月都有人送青壮年过去献祭,请求他们施法求雨。紧接着成功了几次,那一带的百姓对他们敬若神明。”
东方锐顿了顿,继续道:“后来他们不满足在那个地方发展,逐步往京城而来,自称自己为天命教,代天行教化之事。皇上十分不满,命我彻查这个组织并且毁了它!”
“只是,我查了两年多,也只查到了他们的大本营是在楚湘河以北的地方,具体是哪里,不得而知。但沿着楚湘河地界,我们倒是发现了一件事情,在当初他们求雨的地方,出现了三座矿洞!后来皇上找人勘察,那里盛产铁矿和铜矿,这么长时间,竟是无人知晓!直到他们将整座矿山全部掏空。”
清婉听着却有些心惊,那些被献祭的人应该就是被拉到矿洞里挖矿的吧?只是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便将整座矿脉挖了个干净,那些人有多少,工作量有多大可想而知。
保密工作做得如此之好,清婉也不难想象,那些人最终或许也都死了吧?
东方锐继续道:“那些铁矿铜矿,不出意外,应是被全部炼成了兵器了。皇上寝食难安,那是一批量多质好的兵器,落在有心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清婉点点头,没有想到,她的一次北疆之行,居然卷进了这样一场巨大的阴谋中来了。
“楚兄他如今中了埋伏,生死不知,皇上收到迷信,连夜召我进宫,面色凝重,原来皇上看出,那封迷信不是暗卫中人所写,怕是已经遭到了不测。皇上猜想,北疆或许已经危在旦夕了。那批武器,有可能被运到了北疆。”
清婉心里很是不忿,北疆如今这么危险,皇上您老人家竟是一点儿也不拦着就让自己这么过来了?还说答应了楚铭宣要照顾好自己,这明摆着是让自己来送死的!
就算自己来送死吧,楚洛璃好歹是你楚家人,竟也是一点儿都不拦着!
这丫的显然忘了,人皇帝和太后都拦过的,可惜没用啊!你总不能让人皇帝将实情给你好好分析分析吧?一来,人没那个时间,二来,就这么说出来,不是嫌安生日子过久了,让大家都惶恐惶恐吗?
再说楚洛璃这丫的,完全是翘家而来,等到人家的母亲大人发现时,人已经没影了!
清婉也只是不忿了一阵,便问道:“楚铭宣如今活着的几率有多大?”
东方锐一怔,随即浅笑道:“他一定还活着的!”
两人一直聊着,一直没有受过饿的清婉肚子忽然咕噜噜叫了起来,弄得她一阵脸红,嘴里小声的抱怨道:“怎的没人过来送饭?”
东方锐轻笑出了声,声音浅浅道:“果然还是这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