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冷笑,一边还唾了口浓痰。
“就是!什么东西!”
一群人骂骂咧咧的,显然不是第一次找奥尔托麻烦。
只是这群人骂着骂着见奥尔托没什么反应,也觉得无趣,见时间差不多了也不多留,一一散开准备上工了。
见这群人离开,奥尔托这才默默的将脸上的污垢用毛巾擦拭一空。
这些他已经习惯了,这些人曾经都是他的子民。
他知道他们这是因为被集团压迫,又无力反抗集团只能将一切罪过归咎于他这位唯一还活着的皇室成员身上。
类似于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奥尔托无论在哪里都能遇到,似乎都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奥尔托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一声怯弱的声音响起,这是一个瘦弱的身影,个子不高,戴着一副厚重的眼睛,一头明显营养不良的银发随意垂落着。也似乎是因为营养问题,有时候很难认为这是一个女孩子。
“小安丽,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奥尔托不动声色道,他不敢和对方有太明显的接触,因为这很容易让别人误会对方和她是一伙的,这会给小安丽造成很多麻烦。
小安丽,曾经的公爵最年幼的孙女。
当时集团降临时,小安丽才五岁,那时这小姑娘是整日跟在奥尔托后面跑的小跟屁虫。只是时隔十年,小姑娘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个子和七八岁的小丫头没什么区别。
这也是奥尔托为数不多的朋友。
“他们也太过分了,明明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怎么不敢对集团发火!”小安丽虽然看起来小,但年纪不小,很多事情也明白,有些为奥尔托感到愤愤不平。
“没事,毕竟。。。。。。他们曾经都是我的子民。”奥尔托沉默片刻呢喃道:“这一切。。。。。都是皇室的错。。。。。。是皇室无能。。。。。”
又是重复性的一天,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区别,枯燥泛味且繁重。
拖着沉重步伐回到舱室,奥尔托连去盥洗室的心情也没有,他躺倒在有些硬的床板上,闭上眼睛,许是因为疲惫,他很快就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梦到了父皇,梦到了温柔且疼爱他关系他的母亲,也看到了一直抱怨他喜欢哭鼻子的姐姐,还有牙牙学语的弟弟。
可下一刻一只眼睛毫无征兆的在他梦中睁开,那是一个血红的眼睛,眼睛转动似乎在扫视打量着周围。
啊!
奥尔托一屁股从睡梦中惊醒,抹了抹衣襟发现全是冷汗,又看了看四周有些失神又有些后怕。
那是什么?
但下一刻奥尔托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角落里某处。
他再次看到睡梦中那只血红的眼珠,只不过这次眼珠不再是梦中浮现,而是雕像之上。
雕像上那石质眼珠此刻仿佛活了过来,变成了一颗血淋淋的人眼,眼睛在转动又仿佛在思索着看到的一切。
活。。。。活了!
奥尔托脑子有些发懵,但很快他就心中激动无比。
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兴奋的无以复加,旋即又下意识的瞥了眼那忠诚系统,忠诚系统是全天候实时监测的。
但实时监测系统是死物,只是通过一系列预定数值进行检测,只要被监测者的行为没有超过那个阈值也就不可能被管理型机器生命所察觉。
脑子里飞速转过这个念头,奥尔托起身十分随意的伸了个懒腰,旋即开始脱衣做出一副即将要沐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