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可是个暴脾气,别看能听得进去言官的话,那都是言官有理。
万一把张顿射杀在此呢?
李二问起他,张顿犯了什么罪?自己怎么回答?
说他打抓了自己的儿子?
李二不杀人才怪!
抓了人,打了人,那绝对罪不至死!
就算张顿伤了他们的儿子。
想要惩治他,也该按照规矩办事。
私底下做,那就是坏了规矩。
再者张顿又简在帝心。
谁杀了他。
不给陪葬能说得过去?
封德彝等人,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这个张顿,软硬不吃啊!
侯君集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掌,让部曲们将长弓和箭矢收起来,然后对着封德彝等人摊开手掌,有气又怒道:“老夫是没辙了,你们看着办!”
其他几个国公,抿着嘴唇,直勾勾盯视着张顿。
真不知该怎么说他。
这小子,就特么是个二愣子!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张顿,就是典型的又愣又不要命!
封德彝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张顿,你给老夫等着。”
“老夫现在就联袂其他几位国公,去皇宫向陛下告你的御状!”
“我们是拿你没办法,但是,陛下可以!”
封德彝一字一板道:“等你丢官罢职了,你没了赎铜抵罪的资格,别说是老夫,还有这几位国公了。”
“长平郡公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说罢,封德彝怒然摔袖,大声道:
“诸位国公,我们走,去皇宫!”
其他几位国公,愤然跟在封德彝身后,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唯有李绩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张顿,随即默然不语的跟着一块离开。
“呼!”
等九个国公,带着他们的儿子离开以后。
县衙内,响起了一声声松口气的声音。
胡渠荷白皙的脸庞上,苍白无血,还没有缓过劲。
她能感觉到,自家先生刚才距离死亡,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