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索,说干就干,正是楚浮白的作风,但和北山县的杀伐相比,他已经仁慈多了。
刘益文也被这样的阵仗吓到了,他色厉内荏的大喊着。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州牧的儿子,你敢这样对我……”
楚浮白满脸厌恶,好似驱赶苍蝇一样挥着手,莫史丽二话不说,直接把刘益文也给扔了下去。
薛南竹惊愕的道:“公子这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懒得跟他们掰扯,小二哥,有些饿了,快些上菜吧。”
小二都快哭了,虽然很解气,但是很可怕呀。
“客官,您还有心吃饭呢?您还是快逃吧,这几个可都是奕城有名的公子哥,他们不会放过您的。”
“不用担心,小事一桩。快去准备酒菜,我真的饿了。”
眼见楚浮白连州牧都不怕,小二哪里敢得罪?他赶紧下楼去了,但不是去后厨,而是去找掌柜的汇报去了。
掌柜的一听,也吓坏了,不敢出面处理,只能去找东家汇报。
至于东家是什么反应,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再没有人来打扰楚浮白了。
崔玉奴都佩服楚浮白了:把州牧的两个儿子扔到水里,居然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能如此淡定,就算他是钦差,就算他是皇亲,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方啊。
如此作为,就不怕州牧报复吗?
薛南竹也有同样的疑问,并且提醒楚浮白道:“刘州牧仅有二子,向来宠溺有加。两人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很多人家因为他们家破人亡,即便如此刘州牧也从未罚过他们。李公子今日挫了他们的锐气,那刘家二少必定不会就此算了,他们一定会带人再来找公子的。”
楚浮白笑道:“随便他们吧,总不能为了几个小混混就扰了我们的雅兴。”
“想必公子已经做好了安排。”崔玉奴插嘴道。
楚浮白不屑的道:“对付几个小混混还要什么安排?我跟你们说,就他们那样的人,说白了就是欠打,一天揍三顿,每三天加倍到六顿,等到第三次加倍的时候,他们就都是道德模范了。”
他说的有趣,五女也都笑了起来。
她们都知道楚浮白的身份,虽有些担心,却不觉得楚浮白会被几个纨绔子弟伤到,是以也都没有太在意。
崔玉奴假作担心的问道:“如果他们带人找来怎么办?”
莫史丽骄傲的道:“那就揍他们一顿好了。”
庚娘红玉也都笑了,表示赞同。
“真的那么简单吗?”薛南竹表示怀疑。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州牧就是封疆大吏,手握辖地所有大权,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
在人家的地盘,揍人家的儿子——揍儿子其实不算大事,楚浮白也没有下狠手,算什么大事?
可关键是,刘州牧溺爱儿子。
对于溺爱孩子的父母来说,即使外人只打了孩子的屁股,那也等于是打了他们的脸。
这种父母,不,这种货色,明明没有脸却又很尊重自己,是大麻烦呐!
孩子挨揍事小,被打脸事大。
自家孩子被欺负,和自己被欺负有什么区别?刘州牧自然不能放过。
所以这件事并不简单,后续还是会有问题的。
果不其然,楚浮白一顿饭还没吃完,小二就又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