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纪司的人回报道:“禀驸马,刘州牧昨日出城公干,现不在奕城。”
楚浮白都想仰天大笑了。
刘青宴不在,那可真是太好了,据他所知,刘青宴只有两个儿子,也就是说干掉这两人,刘青宴就绝后了……
在古代,这可是很大的大事啊!
楚浮白看向那些跪地喊冤的人,道:“你们都起来,有什么冤屈,一个个的跟我说,今天,本钦差就要为你们做主!”
神纪司差人忙把所有人的状纸都收了过来,楚浮白看着面前厚厚一叠状纸,假装不在意的随手翻看,道:“难怪你们都来我这里喊冤,这些确实不是县官、郡守能管的。程大牛,状告州牧之子刘益武,强抢民女,并害死两条人命,可有人证物证?”
程大牛还没说话眼圈就红了,堂堂七尺的汉子,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可见这案子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
“来人,准备笔墨纸砚。南竹姑娘,麻烦你过来帮我记录一下。”
神纪司差人早有准备,笔墨纸砚很快奉上。
薛南竹坚强的站了出来,在方桌侧边坐下,手持纸笔,等待记录。
这次告状,本就是楚浮白安排的,他要送给奕城百姓一份大礼。
所以能到这里的案子,全都是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的案子。
程大牛案的证人很快就到了,整个案子也没什么曲折的,无非就是刘益武见色起意,强行侮辱了程大牛的女儿,程大牛的妻子为保护女儿被他的恶奴活活打死,女儿被侮辱之后,也被一刀结果了性命。
证人有,物证则是刘益武的掉落的随身玉佩,刘益武想否认也否认不得。
他也没有否认,刚才的一顿毒打,他已经老实了。
人证物证俱在,他想狡辩也狡辩不了,更何况他根本不害怕,就算招供了又如何?就算画押了又如何?就算秋后问斩又如何?
他的父亲刘州牧,会眼睁睁看着儿子被砍头吗?
是以刘益武虽然惧怕,却也没有十分惧怕。
案子很快审完,楚浮白并没有当场宣判,他只把解决的放到一旁,继续审理下面的状纸。
二十多份状纸,有近半是状告刘益文刘益武的,这两兄弟还真是无恶不作啊!还有几张巧了,他们要告的人,正好和刘家兄弟一同来了,正被神纪司差人控制着,楚浮白便顺便把那几人的案子也给审了。
从中午审到傍晚,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连屋顶上都站满了人。
审完案子之后,楚浮白让神纪司把今天审的六人带出来,他的目光从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收拾了剩下的状纸和薛南竹记录的案卷,转身就走。
神纪司差官问道:“驸马,这些人怎么办?先关入大牢吗?”
“砍了吧。”楚浮白淡淡的回应道,连头也没回。
平静的三个字,掀起了惊涛骇浪!
适才审案之时,有几个纨绔少年的家长急匆匆赶来,其中官职最大的就是个別驾,他想保自家孩子,但被楚浮白一声令下拉到了一旁。
有人跟他说,只是审理而已,就算关入大牢,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孩子就算被关入大牢,也不过是几天的事情,州牧大人回来,还能眼看着自家孩子在牢里受苦?那不得找钦差理论呀?
“别看他闹得欢,也只是闹闹而已,他本就是纨绔,喜欢闹腾,那就让他闹,使劲儿闹,有州牧和蜀王在,他还能翻天不成?”
別驾也是因为担心儿子,所以慌了,但听同僚这么一分析,他还真就放心了,连带其他同僚,都只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而当楚浮白一声“砍了吧”说出来,他便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