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卑鄙!要说卑鄙,你们一个yin阳家,一个纵横家,你们两个也算是此道高手,我最多不过是效仿二位罢了。”
“你”
算无遗语塞,气得身体忍不住在抖动起来。脸上一片chao红,显然怒急攻心。
“吕侯,你杂家中人向来野心勃勃,妄图吞并我诸子百家,这人所共知。但从来都未曾撕破脸,这次你是要挑起大战么?”
苏林深吸了口气,平复着胸中怒气,冷冷道。
“这话可不对,你们诸子百家一向同气连枝。今ri在此私斗,我好心来劝阻,你们却要对我动手。我出于无奈才被动出手,就是这样而已,我实属一片好意,天地可鉴!”
“当真是杂家中人,倒是把名家、法家那些耍嘴皮子的功夫学到家了!”
算无遗在苏林眼神示意下,也冷静下来,但还是忍不住挖苦道。
而杂家中人,最讨厌别人说他们是学诸子百家,几乎这就是他们的软肋。
显然,算无遗是知道的。果然,吕侯真的被戳到痛处了。
“哼!多说无益,两位是自己解决还是要我动手。你们该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你们二人都中了对方的全力一击。只怕我不动手,只要不让你们运功疗伤,不多时,也必死无疑。”
吕侯冷哼一声,脸上竟也有些红,看来算无遗这话,对杂家中人真是无往而不利!
“吕侯,你怎么会知道我与他会在此比斗?”
苏林也不再争扎,干脆坐在棋盘上。脸上无喜无悲,整理衣襟,缓缓问道。
吕侯瞥了眼算无遗,见他也坐了下来,索xing也坐了下来。
三人似乎都有了共识,只要苏林和算无遗不轻举妄动,吕侯便不会动手。场面顿时也微妙起来,三个人,似乎在等两个人的死期。
“你二人本来一个在骊山学道,一个在尘世游戏体悟。我杂家眼线本就颇多,不巧你二人毫无悬念,必是下任掌门。我自然是要多加照顾,所以你二人行踪都在我掌握之中。”
“哦?你杂家跟屁虫的这套伎俩,倒是得了墨家的真传。只怕其它还是差上不少的,不可同ri而语!”
算无遗心中依旧不平,再次挖苦道,诸子百家,都看不起杂家之人。
“呵呵,你不必枉费心机了,我若再上你当,还真是弱了我先祖吕相的名声。我可没有和死人动气的习惯,你还是省省吧。”
杂家中人都称其祖师爷吕不韦为吕相,不与诸子百家中一般称“子”,这也算是与诸子百家对立一个标志。
“哼!”
算无遗没有在多言,面无表情,闭上眼,手指飞快的恰算起来。
吕侯见算无遗如此,嘴角邪邪的笑容又浮了上来,盯着苏林,继续道。
“我要是说三年前,你们那场对弈情形可都在我掌握之中,你可相信?”
“我信。”
苏林回答干脆。
吕侯似乎有些惊讶,盯着苏林,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读不出是什么意味。
“当ri,你们比的是棋艺,也是拳脚。你们当时与现在比实在相去甚远,那是你纵横未通,只算蝼蚁;他yin阳失衡,更如微尘。你们将棋招化作拳招,倒是新颖,我吕某人自认没有你们这等急才。”
苏林的思绪也飘了那时,那ri,是他许多年中都未有过的酣畅淋漓的比斗。
算无遗阳之道急攻如奔雷,而苏林横之道因势导利,将力道华于无形。苏林纵之道势无可挡,但算无遗yin之道顺水推舟,使攻击都失了目标。yin阳转化,纵横变幻。两人渐渐都从对方变招间看到那一直找寻的,也在应对之间,渐渐接近一直追求大道。
但两人几乎一起在进步,本就实力相近的两人更是战得难分难舍。二人根本就沉浸那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之中,那还管什么胜负。一直战,之道jing疲力竭,最终不分胜负。
香茗清泉水,小口饮,齿颊留香;大口吞,荡气回肠。就像一些朦胧的感觉,细细回忆,绵绵长长;猛然想起,含苞怒放。
“三年后,十月十五,乌江再叙,到时再分胜负。”
算无遗放下杯子,看了眼桌上的棋盘,起身徐徐说道。
“不送!”
苏林当时便是那样干脆的回答,一如现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