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旭彬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原先征战沙场的将军,如今连给自己倒一杯水的力气都没有,他嘶吼着推开东陵翕然,“啊!!滚!都给我滚!!”
东陵翕然被推倒在地,她全然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唯一觉得痛的是她的心。
“孩子,你别着急,咱们慢慢来…”东陵翕然赶紧爬过去扶着他说道。
“别碰我!!!我连倒杯水都做不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丁旭彬捶着地哭喊道。
东陵翕然心疼的把自己的手垫在地上,“旭彬你别这样。。。”
丁旭彬紧闭着双眼,似乎想把这一切忘掉,他的肩膀随着呼吸上下浮动着,“娘,你走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那我等你睡着了再走。”东陵翕然生怕他在做出什么傻事来。
“不用了。”丁旭彬沉着声音说道。
东陵翕然还想说什么,可丁旭彬突然又大吼道,“我说不用了!!你就这么想看我这滑稽的姿态吗?!”
东陵翕然微微皱眉,她隐忍的摇摇头,“我走。。。你好好休息。”
望着东陵翕然落寞的背影,丁旭彬内心更加煎熬,似乎有种火辣的液体刺痛了他的眼睛,“我恨我自己。。。”丁旭彬把头埋在手臂里呢喃着。
而东陵翕然望着天上的星辰,抱紧了自己。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巴特儿的帐子,可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阵喘息声,这分明就是行欢时的声音!
东陵翕然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放下,她偷摸扯开一个缝隙往里面望着,在巴特儿身下的竟然是珍珠?!
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怎么会。。。?!她不相信的又看了眼,真的是珍珠。。。
这该怎么办?!难怪。。。难怪她会给自己端汤药,原来她早都想好了!踩着自己的身子往上爬,真是够可以的!东陵翕然冷笑着想到,她只想在这活命,可天公不作美,非要她把这扰得一团糟,那好!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第二日,他今天着身边的女人睡得很是安稳,“翕然。。。”
“可汗,奴婢不是翕然,奴婢名叫珍珠。”珍珠尽量把声音放柔。
巴特儿原本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那昨晚缠绵了一宿的人。。。也是眼前的这个陌生女子?!
“你。。?!”巴特儿不可置信的问道。
珍珠瘪瘪嘴哭了出来,“昨晚可敦一心想着去见丁公子,是奴婢看您醉得一塌糊涂将您扶进来的,可谁知。。。一进帐您。。。您就。。。”珍珠说到最后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巴特儿望着她连连叹气,可没想到他抱了一晚上的女人竟然是东陵翕然的奴,到底是自己毁了人家的清白,“好了别哭了,我会给你一个名分。”
“真的吗?!”珍珠抬起烟雾缭绕的眼睛说道,她的嗓音陪着哭腔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让人想爱怜的味道。
巴特儿揉了揉她的头,“可汗说话会不作数吗?”
珍珠抹了抹脸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可汗您真好。。。昨晚是奴婢经历过的最美好的夜晚。”
巴特儿一阵窘迫,他尴尬地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昨晚的事先别告诉可敦。”
“为什么?您担心奴婢和她争宠吗?奴婢不会的,奴婢只想静静地陪在您身边就好,就算是为您当牛做马,奴婢也心甘情愿。”珍珠把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想让巴特儿看清她眼中的真诚。
“傻孩子,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把你扶正,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罢了。”巴特儿有些愧疚的说道。
“好吧…奴婢可以等!等一辈子,我都愿意。”珍珠轻柔的说道,“奴婢为您更衣,这是奴婢梦寐以求的事。。。”
巴特儿看着她欢快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她身上。。。似乎有一种东陵翕然没有的味道,巴特儿的内心开始起了一种他都没有发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