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想回答说她已经闲时想了许久,始终都没有发现问题所在,也许最后的真相会与这些事毫无关联。可是当木萦一脸郑重的告诉她后果时,她不禁便把这些话憋了回去。
是啊,她是这么多女修里得病最晚的一个,她的症状如今还是轻的,而若是再耽搁耽搁,说不定整个身体就全毁了,那个时候就算找出了合适的解决办法,也许她也不会恢复如常。
这事身关自己,她不能敷衍对待。
这么一想,她就不得仔细回想了。
上个月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一直都在冰原城,并没有外出过。而且在前几天时还因为担心家中的事而有些郁郁寡欢,接连推掉了好几个客人,这样算来,上个月一整月,她也只接过两次客。
她在发现得病后,就一直在考虑自己吃的用的有没有问题,而没有去想过这事会与接客有关,原因无它,那两个客人都是自己的熟客,基本上每月都要来找自己一次,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把怀疑放在他们的身上。
难道与他们有关?
女修凝眉,细细想着他们来时的一切。
“可是有什么发现?”
木萦发现女修想着想着,瞳孔便蓦地睁大了,看这个样子显然就是想到了什么,不禁也有些激动。
“我有一个叫付泽鹏的客人上个月来找过我。”女修的样子好似是有些迷惑,“他是我的老朋友了,不过以前都是半年或一年才来一回,可是他上一次来是前两个月,起初见到他时我还有些诧异,问了一句他怎么这么快便来了,不过当时他只是调笑的回了我一句是因为想我。才要来见见我。”
木萦与七然对视一眼,接着便继续听。
谭渊抽抽嘴角,不由得挪动下身体,换了个姿势保持坐好,又看了一眼木萦。
“要说这也没什么,说不定是闲暇无事便来勤了些,不过我方才想了想。才觉得有些不对起劲。”女修有些迟疑。“因为我第二日早上醒来,竟然不太记得晚上发生些什么了。”
“不记得了?”七然出声,“你所说的不记得。是指什么?”
“就是夜晚发生的一切。”女修说道,“我的印象只停留在付鹏泽进房后与我调笑,之后的事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就像是从那时候起我便睡着了。一点知觉也没有一样。”
“你第二日早上时便没有觉得古怪?”七然疑惑。
“这便是我现在想来觉得很奇怪的事了。”女修自己也有些一头雾水,“第二日起来时。那人已经离开了,我当时对晚上的事有个十分朦胧的印象,可是我现在去想,竟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好似那晚的记忆在逐渐消失一样。”
“这付泽鹏是何人?”
木萦眼里精光一闪,觉得整个人都有了力气。
不怕有问题,就怕没发现。她前前后后见了十来位姑娘。可是却没有一个能说出哪里有问题的,眼前这个女修却是第一人。她给出的这个信息是相当重要的。
“他就是冰原城本地人,是付家的小儿子,资质平平,在付家就是一个普通子弟,只不过出手大方些罢了。”女修对她的老客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很快就说出了他的底细。
这让木萦皱起了眉。
“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发现?”木萦没有再问她付泽鹏的事,但是心里却有了计较。
“没有了。”女修反复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好,你说的事我知道了。”七然看了看木萦的眼色,便转而对女修吩咐道:“你若是有了其他的发现,便随时叫人通知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