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喂李太后用了一次药后薛亦晚出了殿门往药园子去了,多亏李太后平时爱侍弄些花草,这别宫里草药也不少。
进了药园,薛亦晚凝神地寻起了自己要用的草药。
“丫头怎么不听老夫的话!”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薛亦晚听到这个声音也不害怕了,她继续手中的动作,头也没有抬,“前辈小心些,最近历山的守卫又增强了。”
“哼,这群小喽啰也想抓到老夫?想得美!”这老者讲着发觉自己被带歪了话题。
他急声道:“你这丫头!老夫可是因为这地方多得是地榆才让你用这药的,你舍近取远这是什么个意思?”
薛亦晚缓缓从几株杂草里摘下一棵才露芽的草药,“地榆虽然可以用,但是药效太强,容易伤及根本。”
那老人急得抓了抓头发,“啰嗦,医者不能妇人之仁!”
薛亦晚起身继续往前走,“这不是妇人之仁,我只是为自己做打算而已。”
这老人看她往前走,跳到了前面的树上,继续劝道:“这是蛊,你的药再好还不是只能克制?听老夫的算了,这地榆虽然猛了点,药效快,你也早点脱身不是?”
薛亦晚垂眸道:“我知道这是蛊毒,只有逼出下蛊之人才能根治。”
“那还浪费什么时间?丫头,你听老夫一句话,这地方可不能久留,山下已经……”
老人皱着眉还要继续说,却听到了后面来了人,他不悦地蹙了蹙眉,“真是烦人……”说完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薛亦晚听到没了动静起身看了看,立刻就看到了园子外头站着的穆子越。
穆子越微眯着眸子四处看了看,随后扬起了笑意,“采药这种事怎的还亲自来?”
薛亦晚看了看手里的草药也够了,她一边往回走一边亮了亮手中的草药。
“这药很难寻,不如我自己来找快一些。”
穆子越余光扫了眼她身后那棵树,“方才小晚儿和谁说话呢?”
薛亦晚轻轻一笑,“这里还有旁人?”
穆子越从她手里取了一小棵草药,“看来是我看错了,小晚儿和我说说,这草药如何用?”
薛亦晚迟疑了片刻,“这药……入毒的话最好用。”
穆子越片刻后笑出声来,“不愧是小晚儿,这用法倒是直截了当。”
薛亦晚看了看手里得药,“毒医不分家。”
这时候苏陵匆匆赶来,“王爷,二小姐,外头的守卫有动静!”
穆子越脸色微变,但还是漫不经心地笑道:“那些个酒囊饭袋,莫不是少了酒钱?小晚儿,你先回去。”
薛亦晚却是蹙起了眉,“有事的话不许瞒我。”
等到薛亦晚走后,苏陵拿出了一份密信,“这应该是宫中传来的消息。”
穆子越看完后冷下了脸,冷笑道:“他这老狐狸终于坐不住了。”
苏陵哪敢接话,自家主子嘴里的老狐狸可是当今皇上!
穆子越捏着那封密信,阳光下笑意明媚却极冷,“外面的动静就是因为这密信?”
苏陵点头,“这是抄录的,原件应该一个时辰前就到了外面的主将手里。”
穆子越加快了脚步,“将车马备好。”
苏陵拱手应了。
这时候山下的官道上传来逐渐逼近的马蹄声。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马车疾驰在官道上。
马车内,一袭凌厉黑衣的男人阖着眼眸,冷峻的面庞和他周身的气势相互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