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片瓦片滑落。
清脆的碎地声引来了不少的宫中守卫。
薛亦晚蹙着眉,推了推穆君毅,“跑么?”
穆君毅被打断了兴致,不悦地瞥了眼下面的守卫,身为帝王被捉住在屋顶私会……
薛亦晚看着穆君毅胸有成竹的模样,松了一口气,“你有法子了?”
穆君毅揽住了她的腰,低着头叹了一声,“南陵律法有没有写皇帝可以与人在屋顶私会?”
薛亦晚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
“那走吧。”
薛亦晚一怔,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了,“送你回府。”
落在院中的时候,薛亦晚跳下了地,调侃道:“当今皇上来我这寒舍还不能走正门,实在是怠慢了。”
穆君毅竟然是径直往她的闺房走去,“既然知道怠慢,还不快好茶伺候?”
“穆君毅!”薛亦晚看了看两旁没见着下人才放心,快步追了上去。
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个事儿,登基后手握江山的穆君毅在她面前倒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泡好了一壶茶,屋子里被茶香浸染,薛亦晚倒了一杯茶放在了穆君毅的面前,“这次连西岳的五皇子都来了,可有什么打算?”
穆君毅云淡风轻地先接过了杯盏,用了一口茶才开口说道:“西岳是在试探。”
薛亦晚也顺势坐下了,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宫宴还是照旧例?定在哪一日?”
“五日后。”穆君毅看着薛亦晚。
薛亦晚点点头,“这次宫宴也能稳定民心。”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县主,任寒有事禀告。”
薛亦晚看着一旁继续大模大样毫无芥蒂在喝茶的穆君毅,“任寒你晚些……”
“进来。”
薛亦晚无奈了,她也捧起了茶盏,比穆君毅更加悠闲自在地喝起了茶。
听到声音,任寒心里一惊,他没听说皇上来了啊!
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更是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了。
“为了西岳五皇子的事?”穆君毅瞥了眼任寒。
任寒拱手行了礼,忙回道:“五皇子突然下落不明,碧影门的鬼杀已经往边境去了,通报的人现在也而应该到御书房了。”
穆君毅放下了茶盏,“下落不明?”
薛亦晚也惊异地抬起了眸子,“怎会突然不见了?还是在南陵境内发生的事。”
她和穆君毅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懂了眼底的怀疑。
“五日后的宫宴要不要往后延迟?”薛亦晚抿着唇,“这件事如果在宫宴的时候传开,恐怕西岳会生事端。”
穆君毅淡淡一笑,“且看着吧,宫宴不变。”
薛亦晚怀疑地看着他,“你有法子了?”
“自然还没有,只是觉得这大概是一出好戏,既然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演,那就不妨照单全收。”
说着,他周身冷意一凝。
这时候,南陵边境的某个小镇内,一所不起眼的屋子里一男一女对坐着,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