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说!”箫吟冲他一声低吼,浑身紧绷,打断他的话,“不准说不要我,不准说……”
金冷心嘴角一勾,一字一顿道:“别让我恨你!”
箫吟身如重创,踉跄后退……
金冷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拂袖离开了房间,出了堂屋,跨过门槛,对院子里的葵阿婆道:“阿婆,随我我去京城。”
葵阿婆腰身弯曲:“是,主人!”
金冷心和葵阿婆离开了翠山岭。
风筝全面接手翠山岭的生意,为了防止二爷,周行山没有银子用,本来大年初六开工,她大年初三就开工了。
跟村子里村民们说,趁天气凉,很多东西放得住,不会坏,多做一些,工钱的话,就像姜娘子原先说的那样,逢年过节休息日干工一天算三天,夜晚加工加一个时辰算三个时辰。
翠山岭的村民们实在,加上刚过好日子,刚住新房,谁家不想多存些银子,多买些地,过上富上加富的日子。
对于风筝让村民们开工,他们没有任何意见,积极的响应,走亲戚拜大年都不亲自去了,让人送上年礼也就算过了。
村民们个个兴高采烈,欢喜无比,进了油坊,进了大作坊,有条不紊的开工干活,赚银子。
为了防止翠山岭被贼人盯上,风筝花了重金,请了打手,找到了知府衙门,请了捕快,因此翠山岭白日有捕快巡视,晚上有打手把着,陌生人根本就不让进。
出货还是三天一出,按照年前的价,出给各大府城的老板,以及给明意,还有金冷心京城以及京城旁边几大府城的供量。
天冷下雪,早晨夜间被踩踏的雪冻得硬邦邦的,走起路来虽然不平,但是也不粘脚。
天热化雪,一化雪,路上泥泥坑坑,坑坑洼洼满是泥巴。
官道上也是一样,马儿根本奔跑不起。
周行山走了一半官道,改走水道。
大年里,他一个哥儿,一个好看,成了婚的哥儿,单独一人驾着马车上船,跑船的汉子们见到他,眼睛都看直了,他太好看了,好看的比他们见过所有的哥儿,姐儿都好看。
周行山目不斜视对众人的目光看不见似的,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花了银子,自然而然住的是船上最好的房间。
夜深人静,冬风呼呼的刮,河水哗啦啦的响。
一个匕首卡在了门上撬开了门栓,一只带了冻疮的手推开了门。
紧接着,带着冻疮手的人轻手轻脚进了屋,不忘对身后招手,随后他身后也出现了两个人。
两个人如他一般蹑手蹑脚贼似的进了屋,这三个人看着床幔放下的床,眼中闪烁的淫光兴奋。
门轻轻的被关上,三个人直奔床。
到了床边,三个人一起,粗鲁的掀开床幔,一起扑向了床。
“相公,小心!”姜钱儿从昏迷中猛然惊醒,叫了一声自家相公,翻身而起,眼前漆黑一片,她惊魂未定,张口欲叫周行山,骤然之间,一根烛火亮起,紧接着一道熟悉冷邦邦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姜钱儿,你昏睡了六日,像兔丝花一样,只要旁人一伸手就能掐断你的脖子。”
乍然之间刺人的光亮,以及熟悉冷邦邦带着杀气的声音,让姜钱儿条件反射般向枕头下摸去。
手摸了个空,她猛然发现,自己所处之地,是一个陌生之地,床仿佛在晃悠,还能听到水声,而且很冷。
屋子里有噼里啪啦烧炭的声,但是很冷,没有她家半分热,温暖如春的感觉。
姜钱儿看向声音来处,对着一个穿着黑袍,玉冠束发,腰杆笔直,背对着她,手晃动着烛火的汉子,警惕的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汉子的手在烛火里晃动,一点都不怕被着火烧:“我是谁,听我这么熟悉的声音,你会不知道我是谁吗?”
姜钱儿眉头一皱,熟悉,听他的声音很熟悉,特别熟悉,但是语调不对,语调不熟悉,风格不熟悉。
姜钱儿掀了被子下床,发现自己还穿着一身里衣,之前自己在自家床上是穿的里衣。
房间里太冷,冷得她脚落地,便打起了哆嗦,她环顾一周,看到了一个敞开的箱子,箱子里有一身红裙,红色绣花鞋。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里,再无其他的衣裳。
姜钱儿为了自己不得风寒,走到箱子前,拿起红裙穿在身上,并穿上了鞋子,箱子里还有一个红色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