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满含期许的话语,看着她恬淡舒缓的秀雅容颜,公仪鹤掩盖住眸中一闪即逝的异样,轻轻扬起唇角,笑容潋滟晴好,“好,过我们想过的日子!”
这一刻,风是缠绵温润的,月光是浅淡静好的,此刻的心愿,也是琉璃般通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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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终于知晓昨日宫宴荒唐事的宋文武,勃然大怒,拿起执行家法的棍棒,怒气冲冲朝着宋玉瑶与展清羽阁中冲去。
一路诸多丫鬟婆子阻拦,却无一不被他大力挥开,一时人仰马翻,整个宋府鸡飞狗跳。
“爹,爹,女儿知错了,求你了,求你了……”宋玉瑶发髻散乱,一边尖叫,一边涕泗横流,那形象,活像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将军,手下留情!”
眼见宋文武一棍子又要打在宋玉瑶背上,那力道,若真砸下,宋玉瑶不死也得残,闻讯而来的苏氏,顾不得多想,母鸡护雏的姿态,猛地将宋玉瑶狠狠抱住。
“嘭!”伴着一声闷响和大叫,宋文武的棍子,直直敲打在苏氏胳膊上,那整条胳膊,顷刻脱臼。
看着自己的发妻疼痛难忍,宋文武才找回因怒气而丢失的神智,慌忙丢了棍子,伸出手就要安慰,但猛地想起宋玉瑶干的那些好事,那手便又握拳,垂放于身侧。
眼见宋文武情绪缓和,顾不得疼痛,苏氏忙不迭替宋玉瑶求情。
“将军,瑶儿毕竟是你的亲骨肉啊!”
那一声凄婉悲绝,在场人无不震颤,一时,府中所有下人,纷纷与苏氏一起,跪在地上求情。
“求求将军,饶了大小姐吧!”
众人呼声甚高,宋文武指着那群人,气得只能发出两个简单的音节:“你们——”
“好一出母女情深啊!”嘲讽的语气,好似天降。
只见门口,宋初玉携着秦天,缓步迈入众人视线。
“宋初玉,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我!”本就被吓惨了的宋玉瑶,此刻一看到造成她这般境遇的罪魁祸首,禁不住爬起来,冲着宋初玉猛地扑去。
谁料,还未碰到宋初玉衣角,就被她毫不留情一脚踢开。
“玉儿!”虽然宋玉瑶做的过分,但当着他的面如此欺辱她,宋文武也有些看不过眼。
然而,宋初玉看都没看面色微怒的宋文武,只是一步步向着宋玉瑶走去,“若非你想害我与凤无忧发生关系,使用卑劣的合欢散,又怎会,引火烧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最后一句话,若巨石猛砸,将宋玉瑶最后的气焰全部压垮,她像泄了全身力气般,浑身瘫软趴在地上。
听闻这一切的宋府下人,也是满脸难以置信,这是他们不惜一切维护的大小姐,没想到,竟是个心思歹毒的人。
受震最大的莫过于宋文武,愧疚先前对宋初玉发怒的同时,看向宋玉瑶的目光越发恨铁不成钢,气血上涌,他一棍子狠狠挥下,“孽障!”
这次没人替她相挡,宋玉瑶一声惨呼,生生疼晕了过去。
“瑶儿,瑶儿——”撕心裂肺的嘶喊,似乎要拼尽苏氏所有的力气。
“苏氏,女儿是骨肉,儿子便不是骨肉吗,你好狠的心!”宋初玉逼着自己,面不改色说出这句话,她没有勇气去看此时秦天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苏氏猛地抬头看向宋初玉,然而,在扫到她旁边的秦天时,一个念头猛地闪过,但随即,她又觉得荒谬般,飞快摇头。
“不,宋初玉,你休想诬陷我,不可能,不可能!”
近乎咆哮的疯狂,那是频临崩溃的边缘,何曾见过苏氏如此失控的表情,不仅宋文武,就是宋府下人都觉得心惊,这还是平日温婉大度的宋家主母?
秦天则始终木着脸,看着这女人一切疯狂的举止,眼眸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玉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他是谁?”宋文武疑惑的目光调向秦天,不知为何,看着这孩子,竟让他隐隐觉得熟悉亲切。
苏氏听见宋文武询问,不顾一切朝着宋初玉扑去,妄图以手捂住她的嘴,然而,现实终究让她失望了,还未碰到宋初玉,她整个人就因宋初玉的及时一避,重重砸在地上,尘灰喷了她满鼻。
“他,是你儿子,当年被苏氏以死婴换出的孩子!”
那般淡然沉着的语气,连宋初玉都暗惊,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冷静,但,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去看秦天的表情。